寿阳县的城墙,同样用条石改建成了棱堡工事,附近的制高点也建造了大大小小的堠台堡垒和小型棱堡工事,与平定县如出一辙,形成了第二道防线的中心。
清军蒙八旗的骑兵越过平定县后,曾经还试图突袭寿阳县,见寿阳县防御严密、堡寨林立,便只留下了几支骑队监视看守,其余骑兵则四下抄掠,或越过寿阳县往太原、榆次方向前出。
那些蒙八旗的蒙古骑兵经过几次试探,知道自己不是大熙军的对手,也找不到下嘴的机会,见大熙军抵达寿阳县,监视寿阳的蒙八旗骑队便纷纷撤离,继续执行着遮蔽战场的任务,给大熙军编织着一面浓厚的迷雾。
吴成立在城墙上,用望远镜扫视着平定县方向,日暮低垂、视线不佳,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只见得隐隐约约有骑兵在地平线上活动,不知是清军的蒙八旗,还是大熙军前出侦察的探马和骑队。
绵长鹤扶着大旗立在一旁,也伸长了脖子看向平定县方向,满脸都是焦急之色,穿着一身赤红兽皮镶铁棉甲的岳拱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安抚道:“四崽子,安心吧,毛孩那小子鬼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
吴成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却见岳拱朝自己点了点头,吴成知道他这番话是对自己说的,也点点头表示明白,将望远镜收回腰带上的套筒中,心中的凝重感却依旧没有消失,不单单是因为毛孩,还是因为对未知的失控感。
正在此时,却见一支骑队远远奔来,吴成看着他们奔入城中,凝眉不语,扶在胸墙上的手握成了拳头,默然不语的等待着,很快,有些灰头土脸的刘文秀匆匆登上城墙。
“属下奉命往平阳县方向去查看......”刘文秀还想行礼,被吴成挥挥手作罢,当即汇报道:“东虏自张家岩至王七岭一线挖掘深壕,阻断了寿阳县往平阳县的道路,属下逼近东虏深壕查看,遭其炮击,其深壕应该不止一道,估计往平阳县一路上,都会有类似深壕阻拦。”
“层层阻截,从张家岩到王七岭,几乎是将平阳县半包围起来了.....”岳拱皱眉分析道:“东虏十几万人马,而且战马众多,一处受攻可立刻大军涌至,咱们不管攻打哪里,都会面对东虏重兵的防御......”
岳拱顿了顿,扭头看向吴成,有些疑惑的问道:“防御!东虏这是个防御的战法,如今这局面......打成防御战和消耗战,怕是对东虏不利吧?”
“难道皇太极是真想复刻当年大凌河战事?”吴成喃喃自语了一句,他也是疑惑不解,清军粮食不足、利在速攻,采取这种层层防御的战法拼消耗,怎么可能拼得过有本土作战优势而且还能够通过陕西四川接收湖广江西等地支援的大熙军?
即便是只追求有限度的小胜,十几万大军只啃下一个县城,这种比蚊子腿还小的小胜,和失败有什么区别?
吴成很清楚,皇太极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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