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却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城外,聊天一般说道:“孙部堂,今日鲁王殿下和山东的官绅出钱出粮,犒赏全军、官卒同乐…….勇卫营的弟兄们苦战了这么久、战功卓着,不知分到了多少钱粮酒肉?”
孙传庭有些讶异,问道:“多少总能分些吧?若是区别对待,勇卫营万一哗变,场面不可收拾,到时候鲁王殿下和那些官绅,又如何自处?”
“简单,抱团起来演个受害者便行了!”左良玉冷笑道:“这济南城外不仅有勇卫营,还有本帅的两万多精锐大军,勇卫营哗变,正好借本帅的手镇压了他们,然后鲁王殿下和山东官绅一起上疏,借勇卫营哗变之事弹劾于孙部堂你…….当初孔耿之乱的情况,朝廷还是记忆犹新呢!勇卫营在山东留不住,你这位兵部尚书,恐怕也得再回诏狱呆上一阵子了。”
左良玉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孙传庭说道:“孙部堂,你只想做事、不想卷入党争朝局之中,可局势如此,由不得你选择的。”
孙传庭默然无言,良久才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大明……就是这些短视谋私利的家伙太多了!”
“好在本帅不是那样的人!”左良玉哈哈一笑:“本帅已经安排李副将去购买酒肉,送去勇卫营给弟兄们享用,勇卫营的弟兄们都是些悍不畏死、忠勇善战的好汉,若是在哗变中被杀了,着实可惜。”
左良玉脸上的笑容又转化为冷笑,继续说道:“当然了,酒肉要送,事也得讲清楚,这鲁王和山东的官绅是为何不给钱赏酒肉,这些钱粮酒肉,是本帅多辛苦才争来的,得让勇卫营的弟兄们都一清二楚的。”
孙传庭顿时明白过来,面色一冷,冷哼道:“左都督,难怪你今日这般仗义,竟然把主意打到勇卫营身上来了,勇卫营是天子亲军,你还是不要妄想的好。”
“天子亲军!”左良玉呵呵笑道:“孙部堂,本帅请问,辽东洪承畴,还能守得了多久?”
孙传庭一愣,没有回答,左良玉也没有等他回话的意思,自己答道:“皮岛沦陷后,登辽海道断绝,往辽东的军粮补给都只能走山海关一线,民夫、马畜,成本高昂,沿路还有不少官吏上下其手,朝廷如今这破洞一般的局面,能支撑多久?朝廷会一直让洪抚台在辽东对峙下去吗?”
“再者说,大明已是穷途末路,这点恐怕连紫禁城里的天子都清楚,连鲁王这样的宗藩都要找出路、寻靠山,京师会有多少官吏豪贵在找出路、寻靠山?”左良玉冷笑不止:“这世上,像孙部堂这样一条路走到黑的毕竟不多,那些家伙寻的靠山和出路里,孙部堂你猜猜,会不会有关外的那一家?”
洪抚台不是傻子,他比咱们还会做官,若是局面糜烂、朝野都催着他出战,他一定不会像你一样坚持自己的计划的……关宁沦陷,紧接着便是京师,天子都可能没了,天子亲军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左良玉又叹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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