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丰富,虽然献营没有正规的水军,但吴成的大军在四川攻伐,也少不了通过水路输送补给,范浩学便挑选大小战船和辅船四十余艘、水师兵将五千余人随征,其中大半还是新兵,也算是以战代练。
“属下亲自去铜锣峡查看过,很难攻取……”范浩学摇了摇头:“献营在明军的基础上,在峡口位置扎建了一座水寨,用数百艘船只尾系竹缆固定于岸上、佥垂铁锚钉固于江中,将铜锣峡出口完全锁死,两侧山崖上又竖立了陆寨,水寨陆寨中皆布有火炮,我军船队入铜锣峡,便要遭到三面的攻击,船只也无法展开,损失必然惨重!”
“献营军中火炮不少,属下在查看铜锣峡之时就遭到献营火炮的轰击,但他们炮手水平不怎么样,让属下完完整整逃了回来……”范浩学见吴成脸的有些不善,赶忙补了一句:“单要攻破铜锣峡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会损失大一些。”
“身为主官身涉险帝去查探敌方阵地,这是违纪的大事!军法官,先把名字记下,水军教导也记下,之后通报全军批评,战后再依军律处置!”吴成瞪了范浩学一眼,再地图上搜寻着,落在了佛图关之上:“既然铜锣峡难攻,就不要浪费战士们的性命强打了,从佛图关突破便是。”
“佛图关内外,献营布置了一万余人,对这么一座山关来说,是有些拥挤不堪了!”汤志吐槽了一句:“献营也知道佛图关紧要,除了布置重兵,张能奇亲自坐镇佛土关抗拒我大军。”
“张能奇是名勇将……”吴成回忆着毛孩和派驻献营的观察团传回的报告:“年纪轻轻,初生牛犊不怕虎,打起仗来有一股凶狠劲,但这样的猛将要干着把守要道的精细活,必然会有漏洞。”
汤志等人附和的点点头,手指在佛图关上圈了一圈:“佛图关地势狭小,藏不了上万的兵马,故而张能奇自领一部镇守关城,大部则布置再关下的村寨山地之中,据探马回报,献营抓了不少民夫,正在构筑堡楼、碉墙等工事,山上山下都布置了不少火炮。”
“献营哪来这么多火炮?想来是重庆的瑞王殿下给献营当了运输大队长!”吴成玩笑了一句,余光瞥见了地图上的一处标注,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重庆府残余的明军是什么情况?”
“献营虽然攻占重庆府,但没时间对各地明军进行扫荡,因此溃败的明军残部和重庆府下各城的明军还有不少,如今都在重庆西南的江津聚集……”汤志赶忙解释道:“为首的是一名名唤曾英的小将,听说原在成都随其父为官,张献忠攻陷成都时其父战死,此人便逃至重庆,当了一名守备。”
“之后重庆又陷落,此人不愿投献,亲手格杀数人逃出重庆,逃至江津收拢明军残部。”
“会逃跑的,有名将风范!”吴成微微一笑:“派人去让他们让路,咱们此番入川最主要的任务是对付张献忠,若是明军不开眼,咱们就连他们一起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