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自无不可,与郑芝龙饮宴一番,亲自送他出帐,郑芝龙便乘着小船回了停泊在海中等待的那艘船舰。
海风徐徐吹来,郑芝龙扯开衣襟,立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海岸线,那帐篷外的红旗仪仗依旧没有动弹,吴成上了马,却停在海岸边,看着他们的船只远去。
“大哥!”早就等得心焦的郑芝豹安排水手鼓帆开船之后,立马便凑了过来:“那无牙帅怎么说?武乡贼会不会来攻福建?”
“那无牙帅是个有眼光的,难怪武乡贼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发展到今天这般程度!”郑芝龙笑了笑,摇了摇头:“他胃口太大了,咱们一个小小的郑家,没放在他眼里.....只是胃口如此之大,又哪是咱们一个郑家能承受得起的?”
郑芝豹满脸疑惑,问道:“大哥,你这番话到底是何意思啊?武乡贼到底会不会攻打福建?咱们到底该如何应付武乡贼啊?”
郑芝龙却没有直接回答,说道:“老五,老三从南京发来的书信,你也看过了,莫说那些首鼠两端的官绅了,就是魏国公都在家里藏了一面红旗,只等着武乡贼兵进江南便改换门庭,那无牙帅说的没错,他若是想饿死咱们,让江南的官绅断了咱们的生丝货源便是,用不着多此一举攻打福建。”
“福建多山少田、土地贫瘠,大半的百姓靠海吃饭,武乡贼若占领福建,多了那么多海疆要守御,处理不了咱们和红毛番,福建就片板下不了海,靠海吃饭的福建百姓会有多少人饿肚子?他们反倒背起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听说那无牙帅的夫人亲自去了楚南对付苗蛮,想来武乡贼下一步就要准备攻打四川等地了,福建这个包袱,还不是背的时候,只要咱们不去招惹武乡贼,他们应该不会暂时不会兵进福建。”
“暂时!”郑芝豹重复了一句:“大哥,武乡贼有削平天下之志,早晚要来福建的,到时候咱们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郑芝龙有些恼怒,拍了拍栏杆:“如今这时候,能过一天安稳日子就老老实实过一天,咱们如今打又打不过、命脉给人捏在手里,还能怎么办?”
郑芝豹沉默一阵,说道:“那不如像三哥说的那般......干脆投诚了武乡贼得了,那李明忠一个无名小将投了武乡贼都能混个提督官位、子爵之尊,大哥你投过去,怎么也不会比那李明忠差吧?”
“现在还不是投诚的时候,咱们的身价还不够高!”郑芝龙摇了摇头:“老五,回泉州后把各路船主都召集过来,你亲自去挑选健锐兵卒送去台湾,咱们也要准备打一场大仗,拔掉盘踞台湾的红毛番!”
郑芝豹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早该把那些红毛番给拔了,台湾那么好的一片地方,若是咱们郑家能全吞了,也能建成一块上好的基业!”
“不单单是台湾,吕宋、爪哇,都要去抢些地盘!”郑芝龙笑道:“你去弄份武乡贼的陆师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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