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番僧不是一直想求见我吗?给他们个机会,去当个使者,办好了差事,没准我能考虑考虑。”
与此同时,郑芝龙也正在甲板上用望远镜远远扫视着濠境,看着堡垒和海岸上招展的旗帜,郑芝龙眉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随即又露出一脸轻松的笑容:“武乡贼人马不少,港口的防务也算严密,咱们没有偷鸡的机会了。”
“可惜,濠境富庶,要是能放手抢一把,弟兄们也能吃个饱!”郑芝豹惋惜的咂吧着嘴,仔细观察了一阵:“看这样子似乎没怎么动刀兵嘛,都没什么战火的痕迹......嗯?武乡贼在拆靠近广东的那个堡垒?”
“确实,这说明武乡贼已经一口把濠境吞了,而濠境的佛郎机人毫无抵抗!”郑芝龙冷笑道:“佛郎机人再怎么怂、再怎么识时务,也总有一两个勇悍的、痴蠢的,竟然这么轻易就把濠境交到武乡贼手里,想来武乡贼是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这是个好事,武乡贼明明有攻破濠境、送所有佛郎机人去见天主的能力,却还要给他们好处,为什么?舍得下本钱,才能有收获更长远的利益,这位无牙帅也是个生意人,对这茫茫大海,野心不小!”
郑芝豹犹豫了一瞬,又轻轻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一名郑家部将跑来,朝郑芝龙行了个礼:“大当家的,前船来报,濠境驶出一艘小船来,船上是佛郎机的番僧,说是给武乡贼做使者的,请大当家的定夺。”
“哈哈,这无牙帅有意思!”郑芝豹哈哈笑道:“想来他也不知道咱们是敌是友,敌我未明,不愿让手下的弟兄冒险,便送了几个番僧来试探,就算被咱们扔去喂鱼了也不心疼。”
“也不一定,也许他是知道我入了番教、信了天主,才派了这些番僧来见我!”郑芝龙冷笑一声,朝那部将挥了挥手:“既然主人派人来询问了,咱们这些做客的,自然得好好的答复,把那些番僧都押下,让船队列阵,火炮都准备好,看我旗舰旗号,一齐开火。”
“要炮轰濠境?”郑芝豹吓了一跳:“大哥,不是说不打吗?濠境里外看着有上万的武乡贼兵马,就咱们这百来条船、几千号人,打不过的。”
“谁说我要炮轰濠境了?”郑芝龙哈哈一笑:“往海里轰就是,轰出气势来,让武乡贼知道,没有我郑家船队的同意,他们就片板不能下海!”
轰隆隆的炮声远远传来,海面上瞬间被罩在一片薄雾之中,绵长鹤好奇的问道:“这郑家是在做什么?炸鱼吗?”
“郑芝龙和咱们之前做的是一样的事,他在海上搞演习呢!”吴成淡定的答道:“做生意嘛,谁的手里筹码越多,谁就越占优势,他是看破了我开海的意图,想用这点拿捏我。”
“只可惜实力的差距不是这些小把戏能弥补的,我能拿捏他的地方,可比他手里的筹码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