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才多少精兵?如何抵挡得住?于是乎,便全军溃散了,下官只能和唐总兵收拢了部分骑兵逃来开封,请杨阁老责罚。”
“事已至此,如今责罚你还有什么用?”杨嗣昌苦笑着说道:“京营,百无一用,监军,最会坏事!”
杨嗣昌身边的监军王德化闻言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但他也不敢此时和杨嗣昌起冲突,问道:“杨阁老,如今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之后该如何行事?还是要早些商量个结果最好。”
傅宗龙点点头,朝杨嗣昌说道:“杨阁老,这部武乡贼和闯贼虽然败了我军,但他们终究只有两三万人马,那些京营兵兵溃之后必然往京师逃,他们阵战不行,但守城还能一用,武乡贼不想前后被夹击,就只能先来开封解决咱们,不会北上兵临京师的,开封坚城,只要咱们坚守在此......”
“开封守不住!”杨嗣昌打断了傅宗龙的话,语气中满是苦涩:“开封守不住了,武乡贼在开封埋了个暗雷,开封周围村寨早就附贼了,城内恐怕也有不少附贼的百姓,开封坚城不假,但民心早已不属皇明也!”
傅宗龙目瞪口呆、满脸疑惑,谢三宾叹了口气,冲傅宗龙解释道:“元宪,你不知开封发生了什么事,我来与你说说,周王殿下,已经带着金银细软和家眷弃开封藩封之地而逃了,城内......”
谢三宾匆匆跟傅宗龙解释了一遍开封城内的情况,傅宗龙一张脸变得雪白,喃喃念道:“怎会如此?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此战,已是一败涂地了…….”杨嗣昌满脸的苦笑和无奈:“元宪,你应该往京师逃的,武乡贼得此大胜,必然跟在你的巡抚大旗之后追杀,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傅宗龙等人讶异的看来,杨嗣昌抖擞精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煤山召对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开封不可守,此战已是必败无疑,接下来不过是想些法子为天子和朝廷留些种子而已,快马急递,南下通知孙伯雅、卢建斗诸部,让他们立刻北上南阳、云集诸军准备北返,贼寇必然会堵截,要做好突围准备。”
王德化一惊,赶忙劝道:“杨阁老,若是这般损兵折将狼狈北逃,天子……”
“天子必然震怒,没准会像对付袁崇焕那样将本阁凌迟!”杨嗣昌惨笑一声,摇摇头:“凌迟就凌迟吧,若本阁一人的血肉能保下数万大明的精华,值得。”
“京师不容有失,元宪,象三,监军,你们领军东进,取道山东运河北上京师,动作要快,不便携带的火炮、军备统统留下,粮食都烧了、金银分给将士们,甚至武器都可以扔了,轻装简行赶到京师,本阁给你们一个手令,军器武备尽管去抢京营的便是,若有人阻拦,让他有本事来南阳找本阁!”
“本阁会立即南下去南阳……随同大军,突围北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