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底子,自然都听命行事,只要罗汝才不祸害乡里,这些人马自然也会严守军纪,而且他们能从官军的包围里冲杀出来,战力可见一斑。
闯营、曹营,加上正在往开封赶来的李万庆、张献忠等人,联军兵力将前所未有的充裕,吴成也能将包围开封的任务交给罗汝才等人,主动去招惹缩在通许当乌龟的左良玉了。
众人在马上客套欢笑了一番,吩咐亲兵引领农民军军卒去早已准备好的军营休整用饭,吴成则和高迎祥并排骑马,和一众农民军将帅反王一起向着设宴的酒肉店策马而去。
那酒肉店就是官道十字路口的一家大店面,被武乡义军整个包下,大堂重新摆设了一番,坐北朝南的主座上摆着三个座椅,椅前摆着小桌,很明显是为吴成、高迎祥和罗汝才准备的,小桌前十步开外直到店门处,则摆着一张张圆桌,如同农家办事的席位一般。
吴成笑呵呵的将高迎祥和罗汝才请上席位,穿着一身锦衣长袍的宋献策则当起了大管家,招呼着一个个农民军反王将帅入席,给他们安排着座次。
“额罗汝才大败一场,仅以身免,乔装改扮才逃出生天!”罗汝才微笑着向吴成拱了拱手:“没想到吴兄弟还这般敬重于额,实在是感动至极,先敬你一杯!”
吴成也哈哈笑着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高迎祥嘴角则抽动了一下,他如何看不出来两人的意图?吴成“敬重”罗汝才,是为了作秀,一方面是在告诉农民军诸部武乡义军礼贤下士、绝不落井下石,一方面也是在敲打他高迎祥,提醒他世上反王千千万,武乡义军并不是只能和闯营合作。
罗汝才也是看破了这一点,所以他主动挑起话端,帮着武乡义军演这场戏,戏演好了,自然也能趁机要些好处。
高迎祥心知肚明,但却面不改色没有说出口,见吴成提杯敬来,也哈哈笑着回了一杯,吴成与两人都同饮了一杯,这才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说道:“诸位农民军的弟兄们,我武乡义军纪律严苛,没有什么舞女侍女之类的陪酒,也不搞戏班戏子什么的佐酒,望大家多多海涵,今日只是酒肉管够,大伙敞开了吃喝,一起好好尽兴喧闹一场!”
“无牙帅……呵倒是有些盟主的架势了!”高迎祥冷笑一声,捏着酒杯晃了晃,却没有再出声,罗汝才则看着吴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听着堂中传来一阵欢呼,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也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宋献策立在门口眯眼打量着堂中的众人,他的家奴远远跑来,扯了扯他的衣袖:“东家,您看什么呢?吴帅让您操持这场酒宴,这是吴帅给您的第一件差事,您可别办砸了。”
“吴帅让我操持酒宴是假,借机观察哪些农民军的将官能够交际拉拢是真!”宋献策胸有成竹的笑着:“吴帅知道我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所以派我来交际招呼这些将官,但与他们交际之前,总得先看看面相不是?”
“上面三位,吴帅我看不清楚,高迎祥和罗汝才,看着都不是能善终的……”宋献策用扇子捂着嘴,目光落在李自成的身上:“李自成……身有王气,却乌云盖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