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吴元帅先灭曹文诏、再灭张凤仪和虎大威,山西那般凶险的局面,生生被他和武乡义军打出一片大好的局势,说实话,难道义父心中就对武乡义军没有佩服之情吗?”孙可望淡淡的笑道:“只可惜吴元帅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当初义父准备与他和闯将结拜,就被他婉拒了,吴元帅,恐怕是瞧不上这个盟主之位的。”
张献忠默然不语,又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喃喃念道:“对啊,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
怀庆府城之中早已一片混乱,无数百姓官绅涌在城门口,提着大包小包准备逃出城去,四周村寨躲避兵灾的村民则不断向城内涌来,露宿街头、饥寒交迫的不在少数,城内人心惶惶、人人惊惧,求援的信使一日奔出好几骑出城,向着左良玉、卢象升、京师,乃至山西南直隶等地,一切可以求援的地方赶去。
郑藩王府之中,也是一片惊惶的气氛,他们藩王宗亲和普通的百姓官绅不一样,虽然手里无兵无将,但却有镇守藩封之责,百姓官绅能逃,藩王宗亲却逃无可逃,只能坐困于孤城之中。
“贼寇大军已至柏乡城!”河南巡抚樊尚燝拿着一份新送来的探马奏报,又惊又怒的喝道:“杨嗣修!狗贼竟然与贼寇勾连、为他们提供军需粮草!本官要上奏参劾,让天子诛他九族!”
“什么时候了,还参来参去的!”坐在上首的郑王朱载壐满脸焦躁,怒道:“樊巡抚,贼寇就要兵临城下了,你这次还准备逃去哪里?”
樊尚燝面上一窘,干咳一声,回道:“殿下说笑了,怀庆府城如此紧要,还有郑王镇守在此,下官如何敢逃?岂不是扔了自己的人头?”
“樊巡抚清楚就好!”朱载壐冷哼一声,身子微微后仰:“既然不逃,这怀庆府城该如何据守?”
“怀庆府城粮草充足、城高池厚,城内有下官的巡抚标营一万两千余人、怀庆府卫军四千多人,加上民壮、王府卫队什么的,兵力也算充足……”樊尚燝朝朱载壐行了一礼物:“殿下,贼寇在陕西和山西不是没攻打过大城,但盘踞的州府大城,只有沁州和辽州而已,且沁州辽州沦陷,大多是因为城内内乱所致,足见贼寇并不善于攻城。”
“贼寇狼狈逃来河南,说是大举入豫、声势浩大,实际上也只是一支孤军,想来不会把兵力浪费在一座坚城之上,若攻城不利,必然退去!”樊尚燝继续分析道:“殿下,依下官看,只需坚守城池数日,待左总兵的兵马赶来,到时贼寇久攻坚城不克,又有左部昌平军在侧翼牵制,必然无法久屯此地,只能退走另寻他路。”
朱载壐听着樊尚燝侃侃而谈,心中依旧充满了不安,凝眉思索了一阵,说道:“听说去年贼寇围攻潞安府,沈王出三万两白银征募青壮、补足欠饷,潞安府城才能坚守不陷,本王给你六万两白银,樊巡抚,怀庆府城万万不能有失,否则我等皆是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