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往州衙里走去:“王脚板,你等会帮我送封信去沁源,武都头,有人能治得了他!”
“这文告,写的倒是详细,回沁水拿给老熊,让他们教导队自己研究去得了……”武绍立在沁源渡口上等着船,抖着手中的文告,砸吧着嘴:“他娘的,怎么连百姓都一起闹起来了?而且怎么吴帅回来的这么快?这下子丢脸丢大发了。”
话音未落,耳朵忽然被人揪住,武绍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怒气冲冲的看去,却是武知县怒气冲冲的揪着他的耳朵:“小兔崽子,跟我来!”
武绍顿时泄了气,乖乖跟在武知县身后,进了渡口旁河泊所的小楼,要了间值房,把门一关,武绍终于忍不住问道:“阿舅,你怎么来了?”
“你跑回沁州惹事,我不来能行?”武知县怒意未消:“胆肥了啊!义军让你回沁源,是准你来探亲过年的,过完年你不回沁水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去沁州,伙同军眷官将惹事!你别不承认!已经有人把你供出来了,就是你这货邀他们一起去质问洪辅政的!”
“这帮不讲义气的!”武绍脸涨得通红,分辨道:“阿舅,侄儿也是一时心急,咱们在山西流血流汗的,跟曹文诏一战死了多少兄弟?侄儿为了武乡义军,连着两次差点连命都丢了,现在山西这般大好局势,就因为来了个洪承畴,突然说要放弃山西去河南,侄儿如何能想得通?”
武绍挥了挥手里攥着的文告:“吴帅在州衙门口解释了那么多,昨天杜先生亲自来送文告,还拉着侄儿苦口婆心讲了一个多时辰,去河南不是放弃山西逃跑,是为了求生存,侄儿心里清楚了,自然会听命行事。”
“你明白了就好,省得我费口舌!”武知县点点头,一脸严肃的问道:“如此,我倒是要问问你,是谁鼓动你来惹事的?”
武绍脸上半是尴尬、半是疑惑,武知县哼了一声:“你别藏着掖着,我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你的性格?你心中有疑求解,直接就会自己去找吴帅或杜先生,怎么会专门趁着吴帅去武乡拜坟年不在的当头,组织一些家眷官将跑去逼问洪辅政?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定然有人在背后指点你!”
武绍脸上更为尴尬,闭嘴不言,武知县气不打一出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痴蠢!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背后那人是把你做替罪羊!让你纠集官将军眷去逼问洪辅政,他们再散播谣言鼓动百姓围了州衙,幸好吴帅提前回来了,若是闹出乱子来,他们就能把你栽赃成始作俑者!吴帅纵使看在往日的功劳上不处置你,难道对你不会心生芥蒂?日后你还能在武乡义军的高层中占据一席之位?”
武知县喘了口气,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更严重的是,若是有人趁机鼓动你的部下,搞得武乡义军分裂乃至内乱,你这驴脑袋,还想留着?”
武绍悚然一惊,垂下头去:“阿舅,侄儿明白了,是侄儿在沁水收的那个寡妇,您也知道的,侄儿已经打了报告准备娶的那个,是她教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