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局势,又怎会糜烂至此?此等废物,留着也浪费粮食,择个好日子砍了吧,人头送去各省,让各省的巡抚总督什么的都好好看看!”
“皇爷.....”曹化淳想要出言劝说,崇祯却摆了摆手:“朕知道你想求情,宋统殷确实罪不致死,天下的文官将佐是个什么鬼样子,朕当着信王的时候就看清楚了,不让他们知道朕能摘了他们的脑袋,谁还会用心做事?天下局势这般严峻,也只能借宋统殷的人头去逼一逼那些督抚大员、封疆大吏了!”
曹化淳无奈的把话咽了回去,崇祯则看向王承恩:“山西的局势,朝中诸官可有什么法子?”
“都察院有御史上奏,言欲平贼寇、先选良帅,参劾许鼎臣无能,请罢许鼎臣,以三边总督洪承畴兼领山西巡抚一职......”王承恩赶忙汇报道:“整饬山海关内监军兵备道杨嗣昌上疏,言欲平流寇,必须足食足兵,官兵欠饷连月,如何能用心作战?朝廷缺乏银饷,便无法集募大军,无充足兵力,又如何能围剿流窜四方之流寇?故杨嗣昌请奏朝廷,辽饷之外,再开征剿饷,以补军用饷银之不足,此二疏皆是内阁票拟附议。”
“剿饷.....”崇祯皱了皱眉,他心里清楚,杨嗣昌之所以这时候冒出来,是为了救他那被押送入京待审的父亲杨鹤,若朝廷用了他的法子,自然不能对他父亲追究太过:“朕罢杨鹤,是因为杨鹤剿寇无能,以至陕西局势糜烂,但杨嗣昌是个有能力的,朕甚爱之,大凌河战后,让他入京来做事吧,剿饷一事事关重大,让杨嗣昌仔细上一份奏疏来,朕与内阁仔细议过之后,再做打算。”
曹化淳赶忙记下,崇祯思索一会儿,问道:“洪承畴呢?他是个什么意思?”
王承恩沉默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奏道:“洪承畴与陕西官将联名上疏求战,请求入山西剿寇,洪承畴言,以往朝廷剿寇不利,在钱粮不够、兵马不足、事权不一,请朝廷补齐历年欠饷,拨付五百万两赏银,募新兵二十万,集结各地营兵、卫所兵三十万,抽调九边精锐五万,陕西、山西、直隶、甘肃、河南五省军政归其总督,则其必三年之内平灭所有造乱贼寇,使关内海晏河清。”
“狮子大张口!”崇祯有些微怒,看向屏风上的名字,眼中流露出一丝厌弃:“不想接这山西的烂摊子,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曹化淳干咳一声,出声劝慰道:“皇爷,俗语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论是一片赤心的杨嗣昌,还是耍着小心思的洪承畴,他们都提到了,若要剿灭山西贼寇,必须足兵足粮,如今朝廷还要管着大凌河的战事,到哪去抠粮食兵马出来?山西的贼寇不是一时半会能平灭得了的,只能让各地暂且自保了。”
崇祯长叹口气,无奈的点点头:“曹大伴,你说的是正理,如今最关键的便是大凌河的战事,山西的事暂且放放吧,给许鼎臣去道诏书,告诉他朕信他,只要保住太原和州府大城不失,朕就不会算他的罪过。”
崇祯忽然一皱眉,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之前马祥麟的妻子不是屡次上疏请率川兵前往山西剿寇吗?朕记得她便是被贼寇灭门的沁水张家的吧?她与贼寇血海深仇,许鼎臣也确实需要一支强军在手,既然如此,便遂了她的愿,让她抽调川兵入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