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子待夫人可真是体贴入微!”这些话于掌柜而言早已是说得极溜的。
苏诺语听了,脸颊更红上几分,连忙拿起筷子一样小尝了一口,轻声道:“味道不错,夫君也尝尝吧!”
夜离知道有掌柜在旁边,会叫苏诺语心底别扭,偏头说:“掌柜还请自便,待有需要我自会叫你!”
“好好好。”掌柜忙不迭地应道,“你们先用着,有需要叫我就是。”
看见掌柜离开,苏诺语这才放松了几分。
用过餐,趁着石海付账的功夫,苏诺语低声问:“今日的菜都是我素日里爱吃的,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世上的事最怕两个字。”夜离顿一顿,深深看她一眼,“用心。”夜离说过之后,拍一下石海,吩咐了几句。
苏诺语微怔。
他说用心……指的是对她用心吗?还是他生性如此,对事事皆用心?这些日子以来,他经常会这样语带深意。苏诺语忍不住在心底暗自揣测,夜离对她到底是不是有一分心思的。
她看着他的侧影,这酒家外正好有棵高大的树,午后的阳光暖暖地自蓬勃花树枝桠间流泻而下,正落在夜离的身上。他整个人犹如镀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好看得紧!苏诺语就那么看着他,有几分怔忪。
“夫人,该上路了!”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她的心思。她急忙收敛心神,将手挽上他的手臂。
上了马车,苏诺语慌忙将手从夜离的臂弯中抽出来,目光转向旁处。夜离知晓她的不自在,低声问:“等出了城,我便不坐马车了,你呢?”
“我和你一样!”苏诺语飞快地说。说完之后,又觉得这话说得有几分暧昧,讪讪地解释道,“我是说,我也骑马。”
“好。”夜离回答这个字的时候,隐隐可以觉察出他声音中的颤抖,似乎是在憋笑。他发现相处得越久,越觉得诺语身上的这些小可爱。
而苏诺语则低下头去,埋怨自己说话不过脑子。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怎么被自己那么一说,愣是叫人觉得暧昧呢!
出城相对于进城而言,容易许多,也没有被官差盘查。出城走了一段路之后,夜离和苏诺语纷纷下了马车,该换骑马前行。
苏诺语休息了一上午,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不少,他们的速度自然快了起来。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终于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余杭。
进城时照例是碰上了盘查的问题,而夜离和苏诺语之间的配合明显要娴熟不少。两人虽在马上,却是手牵着手,有说有笑。那官差看着他们,估计是觉着他们一看就是夫妻,便也没有多为难。他们身后的石海见状,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别说外人了,就是他看着,也觉得他们就是新婚燕尔!
到了余杭,自然是要先去默贤阁自家经营的客栈落脚。余杭的负责人是个和冰雁一样年轻貌美的女掌柜,人称萱姐。萱姐生得妩媚,眉眼中处处透露着万种风情,说起话来那吴侬软语听得人骨头酥麻。
前些日子便知道夜离他们要来,萱姐早早便叫人备好了房间。算着时间,萱姐亲自站在客栈外恭迎夜离一行人。远远地见夜离同一个女子手牵手骑着马过来,萱姐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眼天色,只觉得天雷阵阵。
“萱姐!”石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站在那儿,也不来迎接一下!”方才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萱姐站在那儿,本以为她该迎上来了,没想到人家站在那儿动也没动。
发呆中的萱姐被石海的声音唤醒,连忙步履娉婷地走过去,笑着说:“公子来了,怎能不迎接呢?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石海笑着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萱姐身后的小厮。萱姐也是默贤阁的元老了,也正因为如此,夜离和夜尘才放心将远在江南的余杭交给她。
“这位姑娘是……”萱姐说话间眼睛瞥向夜离和苏诺语交握的手。
苏诺语像是被抓到做了坏事一样,急忙就将手放开了。本来该进城就松手的,但是她欲挣脱时,听见夜离低声说:“戏做全套,别露了马脚。”她一听想起昨日的反复盘查,连忙乖乖的。
然而,一路进来,她便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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