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和我计较了,我想问问孙管事,你们侯夫人的一巴掌,能抵得上我这一颗药吗?”
苏乐瑶难以置信地看向岷殊。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岷殊竟然敢当着侯府的管事的面如此贬低侮辱她!
她是武安侯夫人,出来了代表的就是侯府的脸面。
现在当着侯府管事的面问打她巴掌值不值得一颗药,侮辱的不只是她,更是侯府和武安侯!
苏乐瑶的想法也是这里所有人的想法。
就连之前嘲讽岷殊的近水都惊了。
他没想到,她根本不是任人欺负,而是谁都没放在眼里。
孙管事脸色难看,但他一直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只能听到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侯夫人与远山仙师是一家人,姐妹之间打闹,小的这样的下人如何敢评论?”
不愧是侯府的管事,四两拨千斤倒是玩得很顺。
岷殊的本意也并不是为难他,毕竟上一世她和这位孙管事没什么交集。
“孙管事,你可看到这庭院里摆着的是什么。”
孙管事不用抬头,因为刚才进来他就已经看见了,都是些屏风、摆件、名画、瓷器,还有一个个箱子。
这些一般是不会搬到这地方来的,再结合之前苏府门口听到的消息,这些东西是什么一目了然。
“是您亲生母亲的嫁妆。”
岷殊:“苏友和徐氏一起贪墨我母亲的嫁妆,苏乐瑶从小就和我作对,多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们侯府与她结亲,你说这丹药我该不该给?”
孙管事心底一沉。
他知道今日这事绝对是不成了。
不只是孙管事心底一沉,所有的苏家人此刻都脸色难看得很。
之前关上门,岷殊不管是打人还是清算,那都是家里的事,在外人看来她和苏家还是一体的。
可今天她当着侯府的管事还有她两个师兄师姐的面将家里的丑事都摊开了说出来,想必明日整个盛京城都会知道,苏家这位拜入国师门下的大小姐,不但不可能帮扶苏家,还无比敌视苏家。
若是这话传到了皇宫里……
苏友简直难以想象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他满头满脑的冷汗,勉强露出几分笑容,道:“殊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母亲的嫁妆一直都在,之前只不过是为父看它们放在库房里也只是落灰,不如拿出来用用,现在不是也都还回来了吗?”
岷殊:“我母亲陈氏所在的陈家以海运起家,当初她陪嫁中最为值钱的是一颗四尺高的珊瑚,为何我现在还没看见。”
苏友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那珊瑚就连皇宫的罕见,他早早就进献了上去,怎么可能还在苏府?
一旦他这个女儿真要追查这珊瑚的下落,让宫里的贵人知道了,她可能没什么事,他们苏家绝对完蛋了!
岷殊对侯府的管事道:“我也并非不明理之人,侯府不过是受到了苏乐瑶的牵连而已,不过我母亲的嫁妆我拿回来是天经地义的事,若侯府能助我拿回我母亲的所有嫁妆,那我会亲自为侯爷炼制一颗丹药,如何?”
孙管事眼睛一亮。
万万没想到峰回路转,侯爷还有醒过来的希望。
他根本想也不想,直接叩首道:“侯府定当竭尽全力!”
岷殊起身,路过瘫倒在地的苏友和徐氏,离开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