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员以前在北平工作过,上海区有几个北平的叛徒,有人认识他,今天通信员和特派员抵达上海之后,特派员认为他们安全了,便给通信员放了假,让他出去逛逛。
毕竟是新年第一天,又安全抵达上海,放松了警惕。
通信员被发现后,立刻被秘密抓捕回去审问,结果没多久便招了供,得知有红党重要人物在上海,上海区这边的人喜出望外,立刻秘密抓捕。
徐老鬼正愁没有成绩,连审都没让他们审,就让他们把人送到南京。
这次抓的是红党特派员,按照通信员交代,他们来是执行别的任务,和上海的红党没有瓜葛。
所以通信员交代后,上海那边立刻抓人,也正因为这点,徐老鬼命令把人送到南京来审问。
他们执行的任务没有那么紧急的时效性,在哪审都一样。
上海区这边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区长更是懊恼不已,可徐老鬼的命令他只能服从,安排许麟押运,把人送往南京。
老家,柯公很快收到了上海的汇报。
看到电文他身体一僵,老陈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同志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刚才上海便暴露了行踪?
他这次去上海,是去联络两名同情红党的商人。
这两名商人很有实力,之前便为红党捐赠过不少的财物,如果老陈扛不住刑罚,把他们招出来,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虽然他们在租界内,又有一定的能量,可果党不会管这些,只要有证据,他们就敢抓人。
有钱有名望的人,他们又不是没抓过,去年年底,七位德高望重的君子便被他们所抓,至今还没有被释放。
老陈不能有事,现在还没确定他被谁所抓,不过柯公已经猜到了抓他的人是谁。
九成可能是党务调查处,他们的敌人就这几个,不是法租界的巡捕,那党务调查性的可能就无限增大。
武装营救,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但此时柯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通知上海方面,做好营救的准备,另外给那两位爱国商人发电,告诉他们最近要小心。”
柯公吩咐道,必须通知那两位同情红党的商人,让他们提前有所准备。
好在他们有钱有势,只要做好防护出事的可能性便不大,果党不敢在租界内制造出太大的动静。
上海,王书记慢悠悠的吃着饭,等他吃完来到柜台结账。
他没走,就是等着老家的回信。
“一共七毛三,您给七毛就成。”
潘主任算好账,王书记掏钱的时候立刻小声说道:“老家回信,让我们做好武装营救的准备。”
王书记接过找零,慢悠悠离开饭店。
武装营救哪有那么容易,一旦失败不仅救不出老陈,他的人还可能会遭受损失。
既然是上面的命令,无论多难,他们都会想尽办法来完成。
老家的命令也说明,老陈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
古组长很快回来,神色凝重:“王书记,确定了,抓人的是党务调查处,我去党务调查处打探了,今天他们有车出去,并且出动了不少车,已经回去了。”
果然是党务调查处,王书记叹了口气。
党务调查处是他们的老对手,想在他们的大牢内救人非常的难。
“继续去查,想办法查出特派员被关在哪,随时准备武装营救。”
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好处是因为过年,党务调查处不会有那么多人,但他们既然抓了人,情报组和行动组的人肯定会在。
只靠他们这么点人,想救人还是很难。
“是。”
古组长心里一凛,这次营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够成功,恐怕他们自身也会有不小的损失。
火车上,老陈满是懊悔。
他已经被押上了火车,被好几个人押在了中间位置,动弹不得。
被抓的时候,他便明白是自己通信员出事了,只是他没想到通信员那么不争气,连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挺过去。
如果能多坚持点时间,他发现通信员没有按时回来,必然会有所警觉,甚至转移。
很可惜,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许麟带了十个人押送,此时满脸阴沉。
这次能抓到人是他的功劳,结果总部横插一脚,直接要人。
等他们审出结果,再把人送到南京也行啊,可惜总部没给他们这个机会,明显是想要抢功。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次又是徐老鬼亲自下令,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以后再抓到人,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快上报,至少要等拿到口供后再上报。
晚上,火车缓缓到站。
“许副区长,麻烦你们了。”
蒋琬亲自来到火车站接人,上海区竟然抓到了红党重要人物,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是嫉妒。
没想到处长比他还要急,竟然直接让上海区把人送来。
现在好了,人到了他的手上,审问的功劳等于便落在了他的审上,新年第一天便捡了个大便宜,蒋琬的心情非常好。
“蒋科长,处座对您是真的好啊。”
许麟有点发酸,他们的功劳白送给了蒋琬,所有上海区来的人很不服气。
“您不知道,处座最近急的快上火了,你们上海区这次可是帮了处座的大忙,处座不会忘了你们的。”
蒋琬呵呵笑道,许麟恨不得揍他一拳,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办法,人都到了南京,他只能交人。
把人押回处里,蒋琬没有任何耽搁,立刻开始审问。
这次审问前他特意去问了医务室,确定他们有储备的磺胺,才敢真正用刑。
林培伦可就是因为审讯犯人太狠,让犯人发炎,不得已送到了医院。
若是没有送到医院,红的不会被人救走,林培伦也不至于被处座怀疑,最终只能逃跑争取活路,林培伦犯错的错误,他不会再犯。
刑讯室内,传来阵阵惨叫,刑讯进行了一晚上,早上的时候蒋琬满脸戾气的出了门。
上海区一共抓了两名红党,除了这个老陈之外还有他的通信员。
通信员在上海区很快便招了供,可没想到,老陈竟然那么硬,一晚上昏迷了十几次,愣是没有开口。
蒋琬为了尽早拿到口供,连电椅都用了,差点没打死人,可还是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