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国金大怒道:
“兄弟们,谁挡咱们的退路,谁就是跟咱们过不去,儿郎们,随我冲过去。”
贺国金说完,就带着手下的亲将亲兵向着马信冲了过去,贺国金的做法不仅把马信给惹的暴怒,也把自己人给看懵逼了,直接导致很多流民军将士们没有选择跟着贺国金一起向前,而是脱离了贺国金的队伍,要么投降马信、要么四散而逃。
马信虽然骂的很凶,但是他的内心还是不想与流民军兄弟为敌的,所以眼睁睁着看着贺国金率兵冲过来,马信突然将马头一拨,向侧前方奔去,直接与贺国金隔段距离相望而过。
“老大,咱们就这样放过贺国金那个狗东西了?”马信旁边的亲信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好歹还算是自家兄弟,难道真的要兵戎相见?你没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怎么能做令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马信说完就抽出令箭交给部下亲将,让亲将去大营提带千余骑兵前来此地,准备与不久即将到来的明军骑兵队拼杀,等到打败明军骑兵以后,再重新调遣部下,布置防守阵地了。
失去了贺国金所部对明军的牵制,马信必须得重新调整部署,转攻为守了。
马信所部训练有素,所以当马应魁率领骑兵到此以后,遇到的是立在山坡严阵以待的马信所部的少量亲兵部队。
尽管马信亲将还未从大营将骑兵带到,马信却只带着上百名骑兵,看到冲杀过来的马应魁所部,就敢于带领部下与马应魁所部对冲而去。
混乱无比的战场上,马信跨着一匹枣红色战马如同一个战神一般,左冲右突,挡者披靡。
马应魁见此,拨动马头,挥舞着马刀向着马信就杀了过去。
马信也不甘示弱,狞笑着舞着砍刀与马应魁正面相抗,强者对面就是一招制敌,两骑相遇一刹那,但听到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两匹战马就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马应魁刚用左手拉紧缰绳,雄赳赳的战马就前蹄抬起,向天乱蹬,好不容易前蹄才重新落地。马应魁的手掌虎口位置被震破,他能够明显感到鲜血顺着刀把流了下来的那种感觉,马应魁心想:
眼前这个黑炭头不是好对付的。
马信拨转马头,歪头看到马应魁微微颤抖的右手,狂笑大吼道:
“还来不?”
“谁怕谁?”马应魁从内衬撕扯一快布条出来,绑在自己的右手上,右手再次握紧了刀把,然后朝着马信再次杀去。
这次两人都选择了从侧面直搠过去,却被各自躲开。
马应魁调转马头,还想继续冲杀,身后的亲将却急忙拉住马应魁的马头,报告前方有大量的流民军骑兵赶来。
“黑炭头在故意拖延时间,都司快撤。”
马应魁顺着亲将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远处有一大股骑兵在朝着此处狂奔而来,马应魁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吹号,往潜山南城方向撤退。
马信则率领着剩余的亲兵队,竟然明目张胆地追着明军追击。原本就在城外的仇有光和孟大勇从侧面截住马信,掩护马应魁部撤往城内,然后在马信的后队赶到之前,徐徐撤回潜山南城内。
由于明军安庆右营的郭茂才带领部下紧紧地守卫着护城河上的石桥,马信大大军一时半会无法通过,马信只得悻悻地带着部下撤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