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妃苏洛冉看着沧月眉眼里带着的爱护与眷恋,垂下眉眼,叹息一声“还好,无伤。”
沧月国主呵呵笑起“洛儿,你也会体念我的心情了吗?”嘴角挂上的笑,很甜。
玉王妃苏洛冉扭头看向玉王炘炎,只见他俊秀的脸上挂上了怒气,一声沉喝“沧月国主,洛儿是本王的王妃,你这般置于我何地?”
话随人到,玉王炘炎一个抬手打掉沧月国主的手,环住苏洛冉的腰一个使劲儿带离了沧月的怀抱,低头看向苏洛冉“洛儿,下次莫要这般靠近,这次幸好你命大。”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笑起“恩,我下次离得在远些。”
玉王炘炎看着自家娘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有些醋味“方才娘子为何没推开沧月?”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沧月国主,只见他也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两个男人一定要自己给与答案才可。玉王炘炎的脸上挂上了忧伤见自己不愿回答,垂下长长的睫毛“你不愿说便不说好了。”
玉王妃苏洛冉不忍自家夫君如此失望,抚着他的脸颊,也不管周围是否很多人,嘴角扬起笑“沧月虽然与我是旧识,但是毕竟是沧浪国的国主,如果贸然推开,这似乎拂了他作为我好友的一片心意。但如果我没推开,又怕伤了夫君你的心。正巧看你来了,我也好顺理成章的推开,这不是两全其美?”
玉王炘炎知道这也是没话可说的话,只能笑着掩饰尴尬“我的洛儿所说即是。不过看着天怕也该进京面圣了,沧月国主,可否一同前往?”
沧月国主深深的看向苏洛冉,脸上扬起的笑意带着痴恋望向她“悠扬也差不多一岁了,这牙牙学语,缺了你可不成。”
玉王炘炎握了握手,看向沧月国主,有些语气不顺“沧月国主,幼子如何不劳你挂心。”
沧月国主侧脸瞥了一眼玉王炘炎,低头问道“墨易,偈语处近期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今日送到玉王府去,莫让洛儿失望。”说罢也不理玉王炘炎一脸黑线,甩开衣袍大步走开。
墨易闪至沧月国主面前,单膝跪地“墨易知道。”
玉王炘炎深吸一口气,气闷在哪里,这个沧月国主真会给自己找难看!
玉王妃苏洛冉拍了拍玉王炘炎的手,炘炎看向自家娘子,闭上眼深深吸一口,再度睁眼已经云淡风轻。似乎前面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仅仅是个插曲而且是个毫不起眼的插曲。
玉王炘炎绾了绾苏洛冉的发丝“娘子,在府内等我归来。”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恩。”
苏洛冉斜倚在在洛水居内的小榻上,看着窗外的湖水,眼中闪动着沉沉的思绪。
这沧月怎么会来到杭州?为何正好赶上自己的以琴会友的戏码?为何会跟英王炘辰联合?他们在密谋什么?为什么专门当着玉王炘炎提出偈语处这个形同易罗冠的组织?
苏洛冉眼睛一挑,莫不是沧月此次前来是打算做些什么大动作的?有什么样的大动作要劳累他自己亲自来这里一趟?又会是什么样的大决定会让他亲自来跟炘辰和炘卓走动?莫不是天元要江山易主?可庆雪皇帝身体尚显健康,怎么会?
似是想到什么,苏洛冉的眼睛亮出精光,沧月这次来的时候恰巧是柳永出仕的时间。柳永出仕,柳永出仕?景祐元年(1037年),柳永调任余杭县令,抚民清净,深得百姓爱戴。宝元二年(1039年),柳永任浙江定海晓峰盐监,作《煮海歌》,对盐工的艰苦劳作予以深刻描述。
苏洛冉学着自家夫君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
煮海之民何所营,妇无蚕织夫无耕。
衣食之源太寥落,牢盆煮就汝输征。
年年春夏潮盈浦,潮退刮泥成岛屿。
风干日曝咸味加,始灌潮波塯成卤。
卤浓碱淡未得闲,采樵深入无穷山。
豹踪虎迹不敢避,朝阳山去夕阳还。
船载肩擎未遑歇,投入巨灶炎炎热。
晨烧暮烁堆积高,才得波涛变成雪。
自从潴卤至飞霜,无非假贷充糇粮。
秤入官中得微直,一缗往往十缗偿。
周而复始无休息,官租未了私租逼。
驱妻逐子课工程,虽作人形俱菜色。
鬻海之民何苦门,安得母富子不贫。
本朝一物不失所,愿广皇仁到海滨。
甲兵净洗征输辍,君有馀财罢盐铁。
太平相业尔惟盐,化作夏商周时节。”
苏洛冉眼睛明亮起来“余杭县令的时节,《煮海歌》的事情吗?沧浪国莫不是打算做着盐海生意?清月你在吗?”
清月俏皮的跑了进来“王妃,你叫我?”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清月帮我跑一趟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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