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炘炎垂下眉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如此高人,难怪娘子竟是如此在意与新奇。娘子你不是在问司马光和文彦博与王安石与曾布的那次酒店之争吗?为夫尽数为你道来。”
玉王妃苏洛冉扬起笑脸“说来听听。”
玉王炘炎手指敲在桌面,眼睛看向房檐,嘴角挂着有趣的味道“若说这司马光和文彦博在为夫的天元国倒也小有名气,虽然没有娘子那个时空的名气大。但是这二人却也是个嗜酒如命的酒徒,他们跟王安石与曾布的争执起因就在这酒上了。”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哦?什么酒竟然如此争执?”
玉王炘炎笑起“什么酒?这杜康之酿,娘子可懂?”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不懂,夫君不妨讲讲?”
玉王炘炎手指停了下来,看向自家娘子,真难得有娘子不懂的,自己非得好好说说不可。
玉王炘炎笑起“古酒约分两种:一为果实谷类酿成之色酒,二为蒸馏酒。有色酒起源于古代,据《神农本草》所载,酒起源于远古与神农时代。《世本八种》(增订本)陈其荣谓:“仪狄始作,酒醪,变五味,少康(一作杜康)作秣酒。”仪狄、少康皆夏朝人。即夏代始有酒。余以为此种酒,恐是果实花木为之,非谷类之酒。谷类之酒应起于农业兴盛之后。陆柞蕃著《粤西偶记》关于果实花木之酒,有如下记载:(广西)平乐等府深山中,猿猴极多,善采百花酿酒。樵子入山,得其巢穴者,其酒多至数石,饮之香美异常,名猿酒。”
玉王妃苏洛冉挑了挑眉“那四人争的是色酒还是蒸馏酒?”
玉王炘炎笑起“这争得自然是十年陈酿的色酒,还是西域进贡葡萄做成的葡萄酒。”
玉王妃苏洛冉诧异“青色的葡萄酒?还是十年的陈酿?”
玉王炘炎笑着点头“可不。”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这既然是西域的进贡葡萄,自然是价值连城,这争得物件倒也值得他们一搏,只是怎么不顾脸面的争吵了起来呢?”
玉王炘炎笑道“娘子既然知道这葡萄酒难得,自然知道这酒存量也不多。这十年的酒酿本就稀少珍有。而他们不顾身份的争吵主要在争吵这酒该由谁来尝第一口。”
玉王妃苏洛冉瞪大眼睛“谁来尝第一口?这得有规则吧?”
玉王炘炎笑起“可不得有规则,这无规矩不成方圆不是?”
玉王妃苏洛冉想了想“那是什么样的规矩导致两方争执不下?”
玉王炘炎笑起“论青苗法,看谁辩论的能力强。”
玉王妃苏洛冉瞪大眼睛“论青苗法?”
玉王炘炎笑起“论青苗法。”
玉王妃苏洛冉拧起眉毛“夫君啊,在我的时代这两方人司马光和文彦博是誓死不从新法的,也就是青苗法。这王安石和曾布是是誓死实行新法的。这两拨人竟然在酒肆辩论青苗法?真是奇了。”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可不是奇了。”
玉王妃苏洛冉走回作为端起桌上的茶水问道“具体怎么辩的?”
玉王炘炎从怀里拿出四张纸递给苏洛冉“娘子自己念念?”
玉王妃苏洛冉接过纸细细的看了起来“这是他们四个当时的辩词?这倒是有意思了,那就让我先看看这个叱咤四夷的丞相文彦博的想法。”
玉王妃苏洛冉打开信纸仔细的读了起来,只见纸上洋洋洒洒的写道“天元国之滨,十万九千里,三百年起帝至今,法虽迭代补漏但仍不可废。古法有之而不从,犹如子孙不肖。天元君之率,孝悌民安泰,历代君王执政,法虽有张有弛但万变不离其宗。祖宗章法有而忘之,犹如基石摧毁。天元民之心,农桑重九天,男耕女织古来有,岂能无粮求康定?商贾之道,盗亦有道,虽欺世盗名但也坚守道德根本。斯青苗法,民不重农桑,民不选谷粮,民不重淳厚,民不选稻禾,尽选一年多植之物,届时谷仓无粮,粮价高抬,汝之罪矣,青史留名进说汝之害也,何苦来哉?”
玉王妃苏洛冉抬起头“这个文彦博看来无论是你家娘子我的北宋时期还是夫君你的天元国,都是这般忧国忧民。倒会拿你天元国公玉氏的列祖列宗下压,说什么天元建国以来没见过不遵从祖宗定下的法则的;说什么天元历代国君虽然也有对国法变动,但也只是小改动,没有根本上破坏祖宗法则;说什么天元的百姓都是重视农桑而不重商道的。”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玉王炘炎“夫君啊,这个文彦博看样子对这个商贾很是歧视呢,竟然说商家犹如盗匪?”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莫气,这自古三教九流,怕是文彦博也无法跳出这个认知。”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可不是个三教九流,三教的儒佛道,九流的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家、杂家、农家、纵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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