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向后方的车辆,跟探出车窗的炘烙交换了下眼神便转身跟着王安石前往茶摊。
一隅望着炘炎的背影摇着头“凡大才者,必然隐于市;凡大才者,腾飞之时,必然身无分文;凡大才者,眉目清澈性格刚直。玉王看来是捡到宝了。”
炘烙依着马车上的软垫笑了起来“一隅先生又知道了什么不成?”
一隅看向炘烙“龙飞九天时,必有走蛟蛇形路;龙腾九万里,必有祥云护其身。贤王,怕是玉王如大鹏展翅咯。”
炘烙吃着葡萄,笑了起来“我倒是乐见其成,九本就悲天悯人,反而更让百姓幸福。”
一隅笑了笑“贤王是个心大的。”
炘烙挑了挑眉“你呢?”
一隅和炘烙相视一笑,各自吃起葡萄,耐心的等待归来的炘炎。
这厢只见炘炎坐在王安石对面,也不管茶水是否粗糙难咽,大口喝下,一碗茶水顷刻见底。
炘炎抬起头诧异的看向王安石“书生,这茶水甚好,为何你不饮下?”
王安石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玉王,您从锦衣玉食,怎么能咽下这粗涩苦味的茶水?”
炘炎挑眉,端起茶杯“这茶苦吗?本王怎么觉得甘甜入喉呢?”
王安石瞪大眼睛“村野粗茶,王爷也能甘之如饴吗?”
炘炎扑哧一笑“书生,本王发现你是个甚是有趣的人。为何本王就非要厌恶这乡野粗茶?为何本王就非得对这百姓之物视若粗鄙?书生这番认为是从何而来?”
王安石捧着茶碗喝了一口,压了压惊,却被炘炎一句话惊得喷出茶水,险些喷到炘炎身上。
炘炎笑了起来“莫不是安石本就是为了试探本王的求才真心?”
看着王安石咳嗽不止的模样,炘炎大笑了起来“原来本王猜了个十成十,只是书生,被本王戳破心思真要如此惊讶吗?”
王安石好半天才止住咳嗽,看着炘炎,红着眼睛道“咳咳咳,玉王,安石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天潢贵胄本就是锦衣玉食的,不该喜欢这茶摊粗俗之物。”
炘炎端起茶杯并不看王安石“书生,你既然觉得本王是从锦衣玉食的,那你认为锦衣玉食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王安石傻乎乎的道“有三种人。”
炘炎放下茶杯,看向王安石“书生,你有哪三种人?”
王安石总算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起来“这第一种人,正如人们周知的纨绔子弟,浮夸奢侈,脑无智慧,腹无诗华,心无良知,行无操守。对贵族子弟,尚要比较一二;对贫民子弟,却要谤上百倍。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炘炎端起茶杯,继续喝茶,头示意王安石继续。
王安石看着炘炎,看着炘炎俊俏的脸蛋,微微脸红,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四国之首的玉面公子炘炎,实乃压住心中的雀跃和蛊惑。早知道玉王的容颜举世无双,无论男女都要被其迷惑,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果然倾国倾城,美若仙人。
炘炎斜了一眼王安石,微微皱眉“书生,第二种人呢?”
王安石收回目光“这第二种人,自然如玉王这般。”
炘炎挑眉“竟是哪般?”
王安石清了清喉咙道“沉静睿智,平易近人,不排斥百姓,不讥讽庶人,愿结交有识之人,门下食客仅是大才,手中独握乾坤,心中自有一轮明清的玄镜。”
炘炎头“那书生,第三种人是如何?”
王安石黯然了目光,沉默不语起来。
炘炎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王安石,不解道“书生,为何不?”
王安石看炘炎一脸希冀期待的模样,不忍令其失望,张了张嘴,了起来“第三种便如太子这般,心系子民,福泽百姓,只愿天下公平无怨,只想百姓安乐富康,实干的为百姓制造福祉,务实的为百姓创造公平。”
炘炎挑眉“那书生,你可愿为太子解一番?”
王安石看向炘炎,露出渴望与不信“玉王,你这是在?”
炘炎笑了起来“我听闻谛听是上古神兽,乃是地藏菩萨经案下伏着的通灵神兽。能辨别世间万物的声音,尤其善听人心,能顾鉴善恶,察听贤愚。不知书生可知?”
王安石傻傻的头“安石自然是知道的。”
炘炎前倾身子,笑道“书生可愿做国主的谛听,为国主解太子之事,还太子一个公道,给百姓一个公平,愿自己一个梦想?”
王安石一听,猛地站起来,不心掀翻了茶摊,傻傻的看着炘炎“玉王可认真?”
炘炎站起来,负手于后,静静的头。
王安石退后几步,摇了摇头,炘炎皱了皱眉“书生不愿?”
王安石突然跑过来抓紧炘炎,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真能让安石上达庙堂,在国主面前做一回谛听,还太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