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洛冉去了泉州皇宫,那你可该怎么办啊?你可是洛冉的夫婿,洛冉怎可丢下自己病重的夫婿不管?”
苏洛冉不知所措的看向沧月“沧月,炘炎如此病重,洛冉实在不能就此撒手不管,你看该如何?”
沧月对着墨易使了使眼色,墨易一个了然,快步走到炘炎身边,握着炘炎的手,开始号脉。墨易看清了苏洛冉拿簪子扎炘炎,导致炘炎因疼痛昏厥,但是并不相信炘炎重伤,故而在号脉时,墨易的脸色是带着微微轻视的。但是搭上炘炎的脉一号,脸色骤变。
墨易拉黑了脸面,拱手拜向沧月“回主子,玉王爷血亏之象,像是内伤有淤积,须得将养一些时日。”
沧月也看清了苏洛冉的动作,但是一看自己忠心不二的部下如此陈,怕是炘炎下了血本要多留沧浪几日了。垂下眸眼“将养一些时日?将养多久?”
墨易低头沉思“以玉王爷的体魄怕是一个月即可。”
沧月挥挥手“罢了,就让炘炎将养道三月初三吧。”
墨易一声诺,随即闪到沧月身后。
沧月悉心的问道“洛儿如此可满意?”
苏洛冉盈盈一拜“那洛冉就此与炘炎别离,谁又来照顾洛冉的夫婿呢?这为妻之道,贵在以诚,妻子服侍丈夫本就是人伦。人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夫婿病重,妻子却远离,不属人伦啊。”
沧月握住太师椅的把手,手筋暴起,他的洛儿,他的洛儿竟然在他面前人伦?!为妻之道?!竟然跟自己为妻之道!他的洛儿可知,自己才是她正正经经的夫君,才是她两世都逃不开的归宿,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护着另外一个男人,竟然不忍与另外一个男人别离,竟然跟自己要照顾另外一个男人!
沧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洛儿?孤到不知,何为人伦?这天地君亲师,第三位排行的是君,而你是孤的臣子,身为臣子的你竟然在君面前替人伦为大?!”
沧月重重的咳了几下“咳咳咳,洛儿,你可知即使是公主,公主面前也是天地君亲师,也是君未上驸马为下?难道洛儿竟然高贵国公主不成?”
沧月是气糊涂了,直接出口羞辱苏洛冉,话一出口,沧月便后悔不已,怕是洛儿心中便计较起来了,也恨起自己来了。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便是一口唾沫一口钉,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便只能静待洛儿的还击了。
苏洛冉心中有了些许的起伏,这沧月竟然如此生气到在自己面前提起天地君亲师来,自己若还击,只怕会让悠扬日后更加举步维艰;可若自己不还击,只怕会让沧月蹬鼻子上脸,越演越烈。
苏洛冉思考了片刻,打算学一学沧月的作风,直接祸水东引,既然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让自己的男人来帮自己出人头地吧。
苏洛冉盈盈一拜“沧月国主所言不假,作为臣子的确该如国主所言。但是洛儿没有记错的话,洛冉只是应国主相邀而来的座上贵宾而非国主的坐下之臣。洛冉至今的身份仍旧是天元九王爷玉王炘炎的正妃苏氏,国主这先君后夫之言是无法落实在洛冉的身上。不过洛冉一向是个知进退的,既然国主如此暗示,那洛冉只是个妇人,还需等的我家夫婿醒来问问他的意见才是。毕竟对沧浪国而言,我们夫妇尚属外人。”
沧月垂下眉眼,洛儿还是怒了,但是也祸水东引的好,又把话题回到炘炎的身上,也罢,这本就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本就不该让洛儿来烦恼此事。
沧月看向墨易“这气血两亏的人,可否能即刻醒来?你可有法子?”
墨易从腰带垂下的锦囊里取出一颗丹药“回主子,这颗丹药是沧浪国太医院提亲自配置的,可回血吊气。”
沧月指向炘炎“给他服下。”
墨易领命,几个移步来到炘炎面前,本想喂炘炎服下,被清风阻挡“清风的主子爷,清风自己会服侍。既然王妃也希望主子爷清醒,那清风不需沧浪丹药也可。”罢快速给炘炎喂下天元的药丸,几个大穴重重敲打几下,炘炎咳嗽着醒来。
只见炘炎两眼迷茫,似是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看见苏洛冉关切的看向自己,本想努力的露出笑容,但是目光触及到沧月的脸时,笑容立刻僵住,脑海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立刻黑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