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久勇未敢有所异议,有些魂不归体的跌跌撞撞爬出房门,去张罗沧月改换住处的事宜。房内此时只剩下沧月和卢映月,只是沧月端坐在椅子上,卢映月跪坐在地上,两眼对视,甚是尴尬。
沧月皱了皱眉头,对外面唤到“来人,去请郎中来。”
卢映月惊慌的看着沧月“国,国主,您这是?”
沧月眉毛倒竖,颇为不耐烦“如今孤的国后都未曾有孕,你一个美人就可有麟儿不成?不避免一下,你想卢家随着你的任性被柳家吞并消逝?还是你想忤逆了我沧浪国的传统,率先在国后前有孕?”
卢映月脸上惊恐一片“映月不敢,映月不敢,但凭国主处置。”
沧月头,看着禁卫军出去院中,自己则陷入沉思。
菩丽元内,苏洛冉斜躺在躺椅上不愿搭理炘炎,炘炎看着娘子尚在气中,哪怕胸中还是闷痛不已,哪怕喉间依旧有着丝丝血腥气,都不敢太过动作,唯怕惊动了自己娘子。
这厢炘炎抓耳挠腮的模样,甚是捉急,自从看完沧月的热闹,时至今日已是三个时辰,娘子就如此躺着不动不话,让自己好生着急又无可奈何。炘炎几番靠前,都被娘子几个转身躲开,引得炘炎不得不退至一角愣愣的等待娘子的发落。
苏洛冉看着炘炎如此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待自己的审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气的是炘炎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竟然假戏真做的负了内伤,还在沧月的院中吐了好几口血;这笑的是炘炎竟是如此的在意自己,明明自己身体难受也要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才安心。只是如今不给这厮一番教训,日后再如此不爱惜的虐待自己,那该如何是好?苏洛冉捻了捻手中的丝帕,蒙在脸上,不愿看炘炎可怜兮兮的脸,闭上眼,思索着该是如何惩罚炘炎。
许是连日来没睡好,这冥想着竟然进入了梦想。炘炎在一旁听着娘子轻微的鼾声,嘴角露出笑容,想必娘子这是困极而倦了。炘炎心的靠近苏洛冉,极其温柔的打横抱起她,把她轻柔的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除去衣衫,仔细的为她擦拭脸庞,认真的为她掖好被角。就坐在一旁,细细的摸着她的脸庞,痴恋的看着。
炘炎站了三个时辰,终是忍不住胸中澎湃的血气,掩住口鼻,跑到床旁的痰盂处,大口的吐了出来。太猛烈的吐血令他摇摇欲坠,几近昏厥,咬牙撑着最后一份力道,推开房门,唤来清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听不到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当炘炎在此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炘炎诧异的看着自己躺在床上,身旁是正在给自己喂水的娘子,嘴里是苦涩难咽的药汁,心中咯噔一下。偷偷观察着苏洛冉的脸色,发现娘子的脸色不善。偷偷跟一旁的清风使眼色,可这个木头一样的清风竟然跟清月那个直肠子傻乎乎的出去,只留下自己和娘子。
炘炎心中如鹿乱撞,并不是心悸心动而是害怕紧张。娘子这面黑的尊容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计划,这计划又似乎是针对自己的,这该如何化解?看娘子喂药这番恨恨的模样又怕是要跟自己斗上三天三日才见分晓。炘炎喝药的动作微微发颤,感受着娘子的低气压,心慌的喝呛了好几次。
苏洛冉脸色不佳的看着一直偷偷观察自己的炘炎,看着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人儿竟然还想找帮手来糊弄自己,更是气上加气,赶忙使了眼神让清月带着清风离开,省的这厮顾不得脸面,为了自己脱罪胡乱栽赃别人。
苏洛冉看着炘炎见到清风出去的失望神色,气不打一处来,喂药的力度和速度也快了不少。而眼前的这厮竟然没出息的开始发抖,长长的睫毛开始轻颤,眨眼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连喝药也开始喝呛了。心中对着如此害怕自己的炘炎一柔软,便原谅了他,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惩罚还是要的。
苏洛冉看着炘炎狭长的凤眼因为害怕而眯成了一条缝,心中有些好笑,这厮怕是在盘算如何忽悠自己,如何囫囵吞枣,如何蒙混过关吧。看着这厮的眼珠子开始贼贼的乱转,准没好事。苏洛冉也不见得多着急,仅是将汤匙连同药碗放至桌案,环胸等待炘炎的自圆其。
炘炎见娘子放下药碗,环胸等待自己,狭长的眼中露出了乖巧和蠢萌的神色“娘子为何这般看待为夫?为夫这俊俏的脸上,莫不是多了什么,竟让娘子如此的珍视为夫的脸蛋,一直盯着不放。娘子在这般看下去,为夫就要脸红了,这要是脸红了,娘子可要负全责的。”
苏洛冉头,不发表言论,静看着炘炎。
炘炎心中一惊,娘子竟然不吃这一套,但是女爱俏娘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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