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也不见得多么着急“爹,儿子将玉绮罗送给景王炘允,是因为儿子自知景王炘允历来从属英王炘辰。本来想炘辰和炘允两位王爷都是精于谋算之人,送出玉绮罗,一来可以试探他们二人是否可依靠,而来可以试探他们二人是否有智谋。这是个好事!”
张濯很是生气,走到张易之面前差破口大骂“好事?!好事什么?你到与为父听听!”
张易之看向张濯“好事就是,一个玉绮罗,引出谁是君子谁是伪君子,引出谁有胆量与天搏上一搏,引出做谁的从龙之臣更为妥当。”
张濯瞬间平息下来“哦?易之你可找到?”
张易之看了看玉王,又看了看张濯,朗星眉目的俊脸上有着坚韧和聪慧也有着儒雅和精明,只见他灿烂一笑“父亲大人掌管玉绮罗这么多年来,虽得陛下恩宠,可是我张府之人可有门楣旺达之辈而出?”
张濯思考片刻,嘴唇有些颤抖,仍旧在刚才震惊中未得以脱出“儿啊,可那是玉绮罗,儿啊丢了玉绮罗对为父意味着什么,对张家意味着什么,你身为我张濯的独子,为夫也是怕你因此丧命啊。”
张易之看着父亲,的云淡风轻,笑的老谋深算“父亲,既然玉王来此,定然有他来此的目的和想法,父亲何不耐下心思听听我与玉王的对话?”
张易之越过父亲,站定在炘炎面前,作揖而语“不知玉王对于玉绮罗何解?于易之何意?”
炘炎拿起茶碗,慢慢喝着不予回答。
张易之也不急,仅仅是作揖继续言道“易之故意使内人以易之乞求参将之心而以玉绮罗换之,却得到景王的拒绝,玉王您的大驾光临,既然玉王来到我张府,难道不该跟易之些什么吗?”
炘炎放下茶碗看向张易之,眼中微微眯起“玉绮罗是何物?相信张公子已经与张太师清楚,又何须本王多言?本王为何来这里,张公子不觉这是你抛砖引玉的希望吗,本王既然来了,自然是听张公子你的法,又何来本王前来诉与你听?莫不是这本末倒置了?”
张易之眼睛转了转,随即看向炘炎,彬彬有礼的答道“玉王莫不是打算与易之继续打哑谜到天亮不可?这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玉王当知家父是太子太保,这太师府晴天朗日里闭门谢客,太子定会起疑,届时赶来张府,只怕玉王与易之单独会面详谈的机会便机不再来了。”
玉王看着张易之计谋有余,耐心不足的样子,随即摇了摇头“既然张公子觉得本王是如此弱,那本王便打道回府好了。”
张易之心中一怔,立刻出声道“玉王且慢。”
炘炎停住迈出大厅的脚步,转回头“哦?张公子还有何事?”
张易之走到炘炎面前,再度作揖“恕易之大胆拦住玉王去路,只是易之有几好奇,还望玉王指。若玉王中易之心中所谋,易之愿携张氏子弟至死不渝;若玉王与易之并非同类,那玉王仅是携梅妃来此做客品茶,易之定当欢迎之至,可好?”
炘炎看向门外的梅花,雪中梅花格外高雅,不屈中有着坚韧,坚韧中有着气节,只是这气节过了。随即垂下眼,矗立一旁,静默听着。
张易之看玉王停在眼前不言不语,便开口询问道“玉王,玉绮罗虽为罗网之密钥,但是密钥虽金贵仍止不住这宝箱的腐蚀破败,如何使宝箱光鲜如常,生命不止?”
炘炎抬起头仍旧是看着门外的梅花,嘴角微微露出讥笑“宝箱自我腐蚀殆尽何来保持鲜活之?不过这宝箱如果破了重造,借着宝箱的轮廓,以重金打造以陨铁为骨,日日磨损,天天锤炼,即使腐化亦会被刀剑磨去只留下白铁的光泽和刀斧的痕迹。”
张易之眼睛微微明亮“玉王可是在既然已经破旧不如打破重来,毕竟根骨在那里,即使打碎重铸也不会失去了原有的元气,在日益锤炼打磨中,必然有其精锐灼人,光亮不衰的时光?”
炘炎也不接下易之的话,有些狂傲的命令道“你还有何疑问?”
张易之顿了顿,顺着炘炎看向门外的梅花,动了动心思继续问道“家国私仇,内里纠纷,究竟谁对谁错,究竟谁听命于谁?”
炘炎也不答话,仅是拿出玉笛细细摩挲,一个错身飞上梅花枝头,足尖着梅花树枝,在风雪中吹着玉笛,雪中笛音,空明远动,诉着曲中意。
张易之细细听之,嘴角微微张开,看着玉王的眼神越来越深邃和认同。张濯看着玉王站立梅花枝头,听着玉王雄壮有力的吹着《秦风·无衣》,张濯的目光随着歌曲的曲调而深刻。
玉王一曲吹完,直接将玉笛扔给张易之,口中朗朗而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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