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自己的确回想炘炎的所作所为甚为恼怒,但是那又如何?毕竟炘炎会对悠扬真心的好,决不允许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羞辱悠扬,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委屈悠扬欺负悠扬的人。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呢?只怕是要挟自己的王牌吧。
苏洛冉定了定心神“沧月,你想让我什么?要来的温柔是你想要的吗?你亲口问出的安慰,是你想要的吗?你口口声声在讨伐炘炎,让我顾念悠扬,是你想要的吗?当日华宴,当着周遭贵族世家和天潢贵胄的面儿,你是如何不给我留退路和颜面的,只怕你已经忘记了吧?”
苏洛冉眼神中迸发出一种怒气,让沧月不敢直视,只能堪堪避开她的尖锐目光“沧月,当日华宴,你怎么的?囚禁我的悠扬做这沧浪质子!不然如何?囚禁炘炎做这沧浪的质子!沧月,你可否记得,在这里,在这个时空里,在这个你是沧浪国主的时空里,我苏洛冉是什么?我苏洛冉是玉王妃,是天元玉王府的嫡妃,是天元护国将军的嫡女苏氏!而你对我做了什么?沧月?”
苏洛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你沧月,当着众人的面,让人都以为我暧昧与你!你沧月,当着众人的面,让天元以为我是祸水!你沧月,当着众人的面,让沧浪以为我是妖女!你沧月,让我的悠扬脱离了本该富贵一生的命格,成为了你沧浪国度任人宰割的羔羊!你沧月,让我的悠扬将来成为一个寄人篱下,任人欺辱的质子!这是你沧月对我的好吗?沧月,你和我来自异世不假,你曾是我的未婚夫不假,你我曾经爱恋一场不假,但是你沧月在这个时空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羞辱和唾骂!你沧月可知,如果三年之后,我苏洛冉在天元会是何等收场?一个被他国滞留的王妃,乃是王朝的耻辱,必将下堂!而悠扬也因为质子的身份无法再承袭玉王府的尊荣,只能以庶子的身份潦草度日!这是你沧月给我的爱吗?给我无尽羞辱后的爱吗?”
沧月颤着手,拂去苏洛冉脸上的泪珠,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嘶哑道“洛儿,你听我,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仅此而已。洛儿,华宴之上,我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吗,洛儿?在沧浪,我是新君即位,地位不稳,根基不牢,大臣倚老卖老,宗族各种心思,臣工伺机拉帮结派。而孤看着你跟炘炎日益加深的感情,孤实在等不来时机成熟,孤怕等孤大权在握的时候,洛儿你已经移情别恋,将我丢弃了。洛儿,求你,不要丢弃我可好?洛儿,求你原谅我可好?洛儿,念在,念在我对你的真心上,可否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沧浪盛世,孤答应你,定会给悠扬一个富贵安康,可好?”
苏洛冉嘴角微扯,有些孤傲又有些凄凉“你沧浪的宗族可接受?你沧浪的世家大族可接纳?你沧浪的后宫嫔妃可容忍?你沧浪的皇子皇孙可愿意?你我不过匆匆百年,百年之后,悠扬可否会一直如此?如果是在炘炎的呵护下,悠扬好得是皇族血脉,身家性命是可保住的。但是在你沧浪国?只怕你沧月 宠爱是一道催命符吧!”
沧月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有着微微的抽动,似是被逼急了“洛儿,你若不信我,我明日下诏,纳悠扬为义子,抹去他质子身份可好?”
苏洛冉一副不信的样子“你下诏之后呢?你宗族呢?你妃嫔呢?你皇子们呢?”
沧月盯着苏洛冉的眼睛,很是认真“如若这是你留在沧浪的敲门砖,我愿意捅掉沧浪贵族这个马蜂窝!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势必要拿出你相信的筹码,毕竟我伤你在先,算是我的惩罚,你的补偿。”完,沧月走到案桌前,执笔写下认悠扬为义子的诏书。
沧月写完最后一笔,回头看向苏洛冉“洛儿,这你可满意?”
苏洛冉头,流着泪,似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伸出手,轻轻抚着鬓发凌乱的沧月“你别怪我,因为,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我是一个母亲。”
沧月头,便因体力不支昏厥在苏洛冉怀里。苏洛冉抱住昏倒的沧月,摸着沧月的脸蛋,心中有些疼痛有些懊悔。沧月,别怪我,真亦假来假亦真的忽悠你,我只是想保住我的悠扬一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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