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嘲“虽然孤不是悠扬的生父,但是如果孤想一辈子与洛冉你长相厮守,势必要悠扬有个幸福的生活和高贵的身份。本来孤想给悠扬一个义子的名份,虽然不及皇子,虽然无法继承大统,但是可保他一世富贵。”
沧月轻推苏洛冉,与苏洛冉对视道“孤也知道,洛冉你担心悠扬与你在这沧浪国无依无靠,终是孤儿寡母,会被沧浪国的皇亲贵胄欺辱。所以孤才想让你做沧浪国的皇商,利用人来人往的门脉,培植自己的势力,让你有个无忧的脉络,让你有个有恃无恐的资本来抵抗沧浪国亲贵们的欺压。可是洛冉,你就在孤为你在沧浪国做准备的时候,竟是这般不信任于孤,竟然唤来炘炎!”
愠怒越来越大的沧月摇晃着苏洛冉
“洛冉,你可知孤愿为你束发,征战沙场,为你君临天下!
孤愿为你纶巾,指江山,为你袖手天下;
孤愿为你执扇,轻摇泛舟,为你俯观天下;
孤愿为你佩剑,舞动凡尘,为你剑指天下;
孤如此挚爱与你,孤求得不过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到底明不明白?苏洛冉你没心,你对孤从来都没用过心!”
苏洛冉泪水流的更加严重,但是其实痛哭不已,依旧不发一语。
沧月抓紧苏洛冉的胳膊吼道
“苏洛冉,你可知孤为了留你在身边排除了多少非议!
苏洛冉,你可知孤为了折煞炘炎的羽翼和势力费了多少力气!
苏洛冉,你可知孤为了你我的相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苏洛冉,悠扬跟着炘炎不过是个承袭的世子!
苏洛冉,悠扬跟着孤却是这沧浪国最受尊崇的王子!
苏洛冉,你没心,你知道吗!你没心!”
沧月的抓紧苏洛冉的手青筋暴起,苏洛冉感觉很疼却依旧无话可,只能任凭沧月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沧月深吸一口气,稳定着情绪,看着苏洛冉咬唇拼命忍受的模样,心疼随即而起,用手心的拂去她嘴上的血渍,他忍不住流出了泪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落在了她的嘴里。
爱如此的令人疯魔,让他怒也不是气也不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自己与自己置气,只能自己与自己较劲。
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他的泪,她的血,在吻中交融,似乎生命就此纠缠不休。他沧月的心,他沧月的爱,对她,至死不渝。
几天几夜的赶路,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缓缓进入天元国都杭州。这几天在骢嵘上,炘炎暗自想了很久,在心中过滤着朝野的丝缕人脉,在心中淘沙着些许因由,明亮的眉眼下尽是是非因果,微翘的唇边微露些许自信少许心思。
一阵繁复缛节之后,疲惫的炘炎回到玉王府,但并未进秦若梅的房间,而是直接奔入书房,随手丢掉厚重的狐裘披风,斜坐入太师椅闭目养神。清影转身走近书架,找寻着近几年户部的升迁,查着近几年官吏的政绩。
秦若梅几番想进入书房,都被清月挡下,郁郁的秦若梅望着书房的房门不肯离去,只希望能换来炘炎的一眼,可惜几夜来的炘炎为挣得在陛下面前争辩的胜利而不休不眠,导致今日已经疲惫不堪,昏睡在太师椅中,不曾醒来,而清影为了寻得证据也不希望梅妃进来予以叨扰。
炘炎进入书房是午时,醒来却已经是戌时。天色灰暗,迷迷糊醒来的炘炎,仅是片刻的失神,随意的用手抹了一把脸,立刻清醒了过来,看着清影已经找到去年太子炘戎门下礼部侍郎的外甥在山东济南任职太守时的旧案。
炘炎修长的手指拿起清影找出的案卷,嘴角微翘,翻开一页,看着这个始作俑者,不屑和鄙视在炘炎眉眼间加深,抬眸看向清影,轻蔑道“太子连这种屁股都擦不干净的人都要,这个云景看来礼部侍郎是做到头了,云景的那个外甥叫什么来着,清影?”
清影站立一旁,看炘炎问着自己,略微回想了一下“回主子,清影貌似记得叫祝一基。”
炘炎指尖轻巧案桌,发出清脆的声响“祝一基啊,好像是这个名儿来着,可惜了祝勇就这么一个独子,竟然如此放纵。”本来轻蔑的笑忽精明毒狠起来“祝勇这个江南织造的位子怕是要动上一动了,省的大哥的钱袋子越来越鼓就越来越淡薄了性情,忘记了兄弟情。”
清影拱手一问“主子打算让清影如何?清影即可去办。”
炘炎毒狠的表情忽而又一派儒雅温和“不急,二哥炘辰不是一直关注着大哥的举动吗?我又何必趟这次浑水?”
清影微一顿“那主子的意思?”
炘炎端起茶水品起来“你就去把今年户部赋税最突出的济南府报给户部尚书田岳之就好,就今年户部中山东最突出,让田岳之自己去找吏部尚书从空,这从空看着今年国库进项属山东最佳,自然在政绩上浓墨重彩,只是这木秀于林嘛”昕琰放下茶杯,轻轻一哼“风必摧之。”
清影一听,立刻明了,应了一声,带着基本户部奏折和名录,几个翻身便从书房敞开的窗户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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