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作为人夫,作为人父,我努力过,我尽力过,我用尽一切去拯救过,但是败了就是败了,就然无法救赎你我,那么没入尘土便是我该得的果。只是洛冉,如果我败,你可会想我?”
苏洛冉泪水随着炘炎的话语越来越多,哽咽道“君若不在,悠扬弱冠之年便是妾身随君而逝之年,妾一日为君妇,永生为君魂。君不在,妾亦不在,三生石畔,名份早定,定当追随,不离不弃。”
炘炎颤抖的手抬起,拂去苏洛冉越来越多的泪水,头“如此,我死也甘心,如此为夫定当搏一搏,看这个世道,是否愿意给你我夫妇一个团圆。”
鸡啼之时,天刚明亮,却干扰不了路人的行色匆匆。祝贺完沧浪国主沧月的大殿,天元王朝的众皇子们便于今日相携离开。之时本该早些离去的众人为了一对特殊的存在—玉王炘炎与玉王妃苏洛冉。
苏洛冉与炘炎矗立在行宫门前,执手相看,泪眼朦胧,即使知道此时应该些让对方日后想念的话语,但是仍旧无话可,无话可讲,只能呆呆的看着彼此,默默的希望时间过得慢些,能让对方的音容深刻的印在脑海里,不在丢失,不再忘记,不载悲伤,不栽悔意。
直到炘戎太子派人来催促炘炎,才使二人回神,但又换来更多的泪水。苏洛冉接过碧绿抱来的悠扬递到炘炎怀里,哽咽道“我们娘俩在这里等你来接我们。”
炘炎抱紧怀里的稚儿,拥紧怀里的爱妻,“洛冉,等我,最迟十年必将换你一个自由。”
苏洛冉悲伤的头,尽力克制自己的悲伤,看着炘炎吻着悠扬的脸颊,本该团圆的一家,却因沧月的私心生离死别,这份怨念,让苏洛冉心里种下了恨意。
炘炎也不敢再耽误,扭头跨上骢嵘,赫赫几声,随着大队离开沧浪国。
苏洛冉目送着远走的炘炎,抱紧悠扬,一种从此与悠扬相依为命的无助感和孤寂感油然而生。
情已深,爱难逝,人渐远,心上伤。
沧月站在行宫门内,看着炘炎与苏洛冉依依惜别的样子,手攥了攥,终是放下,他们终究今生别想在一起,就给他们俩独处的一段时光,权当做纪念。只是看着苏洛冉这样孤单无靠的样子,沧月好想去抱住她,告诉她,至少还有自己在她身边。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不会输给公玉炘炎;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无枝可依;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四下流离;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惊扰慌乱;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痛苦孤独;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给她一片天空;
只是,沧月看了看远方,幽幽一叹,如今的洛儿怕是无法听进自己的一丝半毫的暖意。
苏洛冉抱着悠扬冷漠的与沧月擦身而过,走进珍洛聚,苏洛冉将悠扬交给碧绿,取来文房四宝,急笔而书:
“ 谁执我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抚我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扔我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弃我而去,剩我一世独殊;
谁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覆我唇,估我前世流离;
谁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谁执我手,陪我痴狂千生;
谁吻我眸,伴我万世轮回;
谁怜我痴心,不诉离诉,为我费尽思量。”
写罢,狠狠的把毛笔投掷于地,闭目,两行清泪挂满腮边,不曾断流。
驿站里,炘炎在客房颤抖的打开苏洛冉借着抱悠扬的时候偷塞给自己的锦帛,泪水打湿了前襟。
只见锦帛写到“君自别后,莫回首,夺嫡之路奈何凶险,君当万分珍重。自此别后,君请多些思量少些少年意气,少言慎行。即使兵行险招,也望君珍惜性命。”
炘炎把锦帛碰到心口,无声恸哭,涕泗不断,似乎心在此刻停摆,似乎心在此时已伤,留下殇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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