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承受这锥心之痛了。炘炎叹了一口气,拥住依兰,捂住依兰想要话的嘴巴,示意苏轼一起离开这醉桃林,只留下炘炎和苏洛冉两人。
两人就这么相拥许久,从酉时抱到亥时,夜风微微吹起炘炎的长发,红颜如花的长袍随之而起,炘炎凄然一笑,看向苏洛冉,眉目间有着浓郁的伤感“娘子,华宴之后,三生石畔,今生轮回,你可记我念我?华宴之后,黄泉路边,今世姻缘,你可依我恋我?华宴之后,奈何桥上,今日之殇,你可怨我恨我?”抬起苏洛冉的脸蛋,轻轻为苏洛冉拭去泪水,自己也流着泪问道“娘子,你的夫君是不是很没用?年初的时候,夫君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沧月生生抢走,入秋的季节,夫君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沧月生生抢走。你的夫君若不是皇族该多好,我就可任性为之,在华宴夺上一夺,可夫君偏偏是!你的夫君是不是很没用?明明看出他今日情绪不稳,思绪混乱,偏执狂狷却一再轻易忽视,你的夫君我那一剑可刺出了你永远寄居在这沧浪,永做质子!娘子,你的夫君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我明明跟他对打的时候就知道他似乎在等待什么,却不察他意欲何为,竟然在众目睽睽,无可逃脱的场合下设局让你夫君我抑不住剑气,直接看着祸事即显。娘子,你的夫君就是一废物,傲视万物却一无是处!啊哈哈··················”突地,炘炎推倒苏洛冉于地,自己却倒在另一边,抓着地上的桃花边哭边笑“想我玉王,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也有这么失落不堪的时候,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护不周全,我还是男人嘛?啊?洛儿你呀?我该怎么办,华宴,华宴,华宴,华宴!!!!!!!!”愤恨的炘炎攥紧桃花,猛然一顿,一口鲜血喷出,晕厥在苏洛冉眼前。
“炘炎··········不··········”苏洛冉爬到炘炎跟前,抱紧炘炎心魂俱散,肝胆俱裂,一遍一遍帮炘炎擦着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一边碎碎念“炎,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不允许我们分开。”着着,苏洛冉拿出当初依兰送她的笑道,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一道恨绝的笑声随着嘴边溢出“如果,世上再无苏洛冉,你便再无痛苦。”一狠心,刀直刺胸口,鲜血涌出,喷溅到炘炎的脸上,苏洛冉摇晃了下,慢慢的靠在炘炎的胸口昏了过去。
刚刚在昏厥的炘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当他醒过来,发现身上浑身浴血的苏洛冉,心魂混沌片刻,立刻心魂恐慌,不顾自己气血不足,强行起身抱住苏洛冉飞奔向医馆,他不相信他的娘子竟然如此狠绝,如果不能长相依便独自离世。他炘炎何德何能担得起他娘子如此深情?他炘炎又有何资格首先放弃?既然现阶段护不了洛儿,不如让洛儿先在沧浪好好的活下去,他玉王发誓,必定十里沉香重迎回他的玉王妃!他玉王怎可因那沧月区区恐吓,而筹谋尽失,计算全无?既然是沧月逼他的,他就让那沧月知道,天元如何纵横天下,合纵连横!
想及此,炘炎抱紧怀里的苏洛冉,加速奔向医馆。幸好送医及时,苏洛冉命得救。炘炎垂了垂眼,手抚摸着苏洛冉的脸颊,呢喃而语“华宴是娘子你出彩博得天下赞的好机会,怎可因为为夫而尽忘?既然非要在华宴决一高低,我玉王先让自己娘子你赢得天下颂,再让沧月知道自损八百伤人一千的椎骨之痛!”
完一转身离开医馆,直奔洛儿的住处,唤来碧绿前来照拂,自己带着清影奔赴天元,去为他的娘子筹谋华宴一搏的筹码,去为他娘子筹得身为质子也是座上宾的尊贵,去为他的娘子筹划扬名天下的才名之誉,去为自己布局夺回娘子的根基。
清影默默看着主子连接一个月不见伤重的王妃的苦楚,每当主子在天元一窗而望,总是泪洒衣襟。每当主子接到王妃的书信,总是沉默不语,细细摩挲着信纸,眼中空洞一边。清影看着主子根本不顾自己是否疲惫,执着的要为王妃完成华宴场景布局所需物件儿,那份深情让清影只徒留叹息,静静跟在主子身边,无可奈何。
碧绿心疼的看着从医馆清醒的苏洛冉,得知王爷去天元筹办姐所需的华宴场景物件儿后,便不言不语长达一月之久,每天只会手持毛笔给王爷写着书信。姐自从醒来谁也不见,连沧浪国主来了也是紧闭门扉,那种孤独失落,那种被遗弃的伤痛,那种噬魂锥心的疼痛,碧绿每日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可奈何,只有王爷悠扬饿了的时候,才会偶见姐的笑容和难得的暖意。一声叹息,但愿王爷快些来接姐才好,后天就是华宴,不知王爷可赶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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