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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你昏迷的那一年,大人已经仙逝了。”炘炎语气低沉,似乎觉察了什么“那就是新皇初登帝位就在明年?”
苏洛冉沉重了头,炘炎见状沉默了起来,看来有好些事情要加快步骤去做了。
“花蕊夫人,玉王爷,在下实在不知道你们喜爱如何,便擅自做主泡了些铁观音来。”苏轼端着茶进来。
“无妨。子瞻,我很好奇你的文学功底,能否一试?”苏洛冉着客气的话“我与玉王打算举荐你去翰林院。”
“以什么为题?”苏轼眼中光芒四射,有一种被伯乐挖掘的快乐,也有一种即将出人头地的欣喜。
“秋日炎炎,以我花蕊夫人的名号为题。”苏洛冉眉开眼笑,看着苏轼,等待苏轼的妙文,心中也是好奇,时光轮换,既然是名人,是否苏轼依旧做得出那个时代能做出的文章。
“那在下不再,愿意一试。”苏轼负手而走,冥思苦想,不久便道“花蕊夫人,玉王爷可听好了。
《洞仙歌·冰肌玉骨》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苏洛冉刚端起的茶杯微微歪掉,茶水顺着桌沿滴到裙摆,微烫的茶水拉回了苏洛冉的失神,果然无论时空如何转换,苏轼就是苏轼,名人的气韵,名人的才华,名人的心性是不会改变的,就如八字定格,大致不变,只是这名人的运道和命途如何就不知了。想那嘉佑元年,本该是赵祯的最后8年执政,却成为下任太子的年号,岂不是造化弄人,岂不是时光还是会错开,命运果然是因果循环的,命运也果然的会随着各种因缘而变化的,半不由人呢。
苏轼看着失态的苏洛冉,甚为奇怪,心中忐忑不安,是不是刚才的词太过艳丽,引起了花蕊夫人的不快?不禁自责道“是在下唐突了,不想竟惹得夫人不快,还望海涵。请勿怪罪才好。”
苏洛冉回神,看向苏轼笑道“不碍事,我只是惊异于子瞻的文学。子瞻可有一房夫人名曰往弗?”见苏轼错愕的脸色,苏洛冉继续笑道“岷江之滨有青神县。《蜀中名胜记》载:“县之名胜在乎三岩。三岩者,上岩、中岩、下岩也。今惟称中岩焉。过岷江入中岩山门,满眼的细草微风,耳畔涧水潺潺。行数十米,山青如黛,群花杂树中飘着一丛丛乳白的花,细观之,两瓣平举如翼,一瓣悬月如尾,一瓣如玉颈奋前,张头寻觅,且清香馥郁。请教山中人,曰:形如飞凤,为王弗爱物,叫飞来凤。中岩下寺丹岩赤壁下,有绿水一泓,平静如半轮明月,相传为慈姥龙之宅。苏轼读书之余常临流观景,想入非非中不禁大叫:“好水岂能无鱼?”于是抚掌三声,立时,岩穴中群鱼翩翩游跃,皆若凌空浮翔。苏轼大喜,便对老师王方建议:“美景当有美名。”王方于是遍邀文人学士,在绿潭前投笔竞题,可惜诸多秀才的题名不是过雅,就是落俗,最后苏轼才缓缓展出他的题名:“唤鱼池”,令王方和众人叫绝。苏轼正得意之时,王方的女儿王弗也使丫鬟从瑞草桥家中送了题名来,红纸怡上,跃然而出:“唤鱼池”三字,更令众人惊叹:“不谋而合,韵成双璧。”后,苏轼手书的“唤鱼池”三字被刻在了赤壁上,经可三丈,秀美俊拔。”
苏洛冉顿了顿,看向越来越错愕的苏轼,笑意加深“在中岩灵秀的山岩里、涧水边、路旁,一丛丛飞来凤扬着阔长的绿叶,吐露娇柔的花蕊和幽幽清香。在家中吟诗作画的王弗,也常常带丫鬟从瑞草桥到中岩游山朝庙,采得一大抱飞来凤回家,每每听父亲起眉州少年苏轼如何聪明机智,心中颇有好感,但又不便明显流露,闻道苏轼常在山水间静思、读书,便悄悄隐于一旁树丛中静观,却见苏轼英气勃勃,抚掌唤鱼。丫鬟在草丛惊喜一声飞来凤开。苏轼转回头来,见一少女婷婷站立在初春的绿草丛中,轻盈飘逸。王弗受惊,抬起头来,双眸如星,闪烁着少女的娇态,粉脸含羞,自有一种淡墨染不出的风情。不久,苏轼与同窗到瑞草桥为老师王方祝寿,因生性豪放而醉倒在老师家中,睡到半夜起来,知道同窗们都已回书院,便独自踱到翠竹掩映的后院,师妹王弗正临窗梳头,苏轼从怀里摸出从山上带来的一簇飞来凤,轻轻地投进窗去,王弗一惊,继而心跳不已,把那簇浓香阵阵的花苞贴在胸前,是时,苏轼19岁,王弗16岁,结为夫妇。王弗,一个叫多情才子垂泪的女人。可是你的爱妻?那唤鱼池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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