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姜府,慕叶感叹这孤岛风光着实秀丽。
昨夜夜色浓厚,瞧见幽峻山影,只觉乃穷乡僻壤之地。
如今再瞧,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大片大片的纯色块拼在一起,明亮、自然,看来格外舒心、养眼。
姜辰挺着胸脯,为慕叶细细介绍姜府,以及忘川。
姜府背山靠水,风水极佳。
慕叶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倒是对山上所植之树甚感兴趣。
“哎,阿辰,这山上种了何物?”
“茶树啊。”
“哦,那收成如何?”
“收成?!”姜辰摇头,“哪来收成啊?这茶叶采摘又麻烦,忘川人少,喝茶的人更少,谁愿意费那心呀。”
慕叶摇头直叹,“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姜家在北,姬家在东,姜辰为慕叶领路,步行去往姬家。
虽岛上有山,毕竟是个湖中孤岛,两人走不过一刻钟,已到姬家。
这一路上,除了好奇观望慕叶的乡民,还有是连绵不断的山。
自然,这山并不能称之为山,只能叫做高土丘。
土丘上,除了慕叶方才看到的茶树,还有各样果树,正值晚春初夏,果木长势大好。
像桃子已熟的,挂满枝头。
有了茶叶之鉴,慕叶旁敲侧击得,问道,“阿辰,这果子谁家的?”
“长在路边的,谁爱吃便是谁的。”
“那你们这儿的人都不爱吃这个啊。”
“也吃,可是,太多了,吃不完,再过些日子,便须将果子打下来了,否则,熟透了掉下来,烂糟糟一地,不堪入目。”
慕叶扯了扯嘴角,心想,这般浪费才是不堪入目!
慕叶感叹着这群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忘川乡人,到了姬家。
姬家甚热闹。
远远望去,竟有几十人围在姬府门口。
慕叶还当是姬家当众审判云九,心想,这姬家族长之气势倒是摆足了。
走近一瞧,方知,都是来瞧热闹的。
众人挤在门口,一个劲往里头瞧,却碍于姬家不敢靠太近。
“让让让让!”姜辰拉开人群,与慕叶穿至最前头。
“这个月都第三回了,不知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借口。”
“哪止三回,还有涨潮那次,被淹了只羊都算在云九头上呢。”
“对对对,哎,这云九也是真倒霉,被罚去守岸已是可怜,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都扣他头上,哎。”
围在门口的人如是絮絮低语。
慕叶听了几句,颇觉云九甚怜。
不知这云九和姬瑶较什么劲,这姬瑶长得也挺美的,横竖,云九不亏啊,应了姬瑶不便一劳永逸了么?
慕叶摇头不解,转目望向姬府。
姬府大院中,长老分坐左右两侧,为首是姬越,姬越身侧乃一空座,姬瑶则站在云九面前,一眼不眨盯着云九。
姬瑶瞧见前来的慕叶,怒火中烧,手中长鞭一扬,打在云九身侧。
“你可知罪?!”
云九跪着,头却昂着,后背挺直,光是背影已将那傲骨表露无遗。
姬瑶的怒吼声,没有回应。
姬瑶怒气更盛,翻手一挥,鞭尾甩向云九。
“嗯~”
云九未躲,生生受了那一鞭。咬着牙,沉闷哼了一声,后背依旧挺直。
姬瑶之手一松一紧,已然没了后招,望向云九的眼眸怒火不再,倒是慌乱一片。
“你……你…哼!”
姬瑶摔了长鞭,坐回姬越身侧。
姬越抬手,悠哉哉端了茶盏,道,“大胆云九,我命你守岸你却让闲人私自入岛!其罪一,今日审问,态度恶劣不知悔改,乃罪二,你若认罪,便当从轻处罚,你若不认……哼,你搬出云家也没用!”
云九转眸,望向姬越,目无惧色,反而带着一丝玩味,“你的话,我不反驳,可这罪,我绝不会认。”
姬瑶慌了,望着云九的眼神不舍而焦急,她只想吓唬他一番,可未曾想要让他受苦。
此般情况,母亲贵为忘川族长,必然要严惩云九,可这一罚,她与云九之间,可真就没希望了啊。
姬越冷笑,放了茶盏,道,“好,既如此,那么,莫怪我不留情面了!来人!”
“慢着!”
慕叶出声打断姬越,向前迈步。
姬越,连着一众长老皆侧目。
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的姜萝。
一身红衣,长发以一根珠钗绾起,未施粉黛却是俊美之极,那玄月眉,那凤目,无一不是姜萝之模样。
红衣虽艳,惹人眼球的却是穿衣之人。
那双凤目更是夺人眼球,为这份俊美玉容添了三分魅,四分威。
其容貌华美,其气度高贵,其风姿绝代。
相较之下,姬越同是一身红衣,却被衣抢了颜色。
姬越晃神,面色已僵,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姜萝怎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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