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兴之意。”
对于董卓此番理解,李儒有些无奈。
他缓缓摇头。
董卓问道:“文优,莫非咱家解释的不对?”
李儒说道:“相国这首童谣,不但不是大吉之兆,而是大凶之象。”
“大凶之象, 这怎么可能?”
“千里草乃是董字,十日卜乃是卓字,这两句对应的正好就是相国的姓名。”李儒慢慢而谈,眼中却在看着董卓的脸上,只见此时董卓眼神中已经隐隐现出几分怒气, 李儒知道,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董卓很有可能会动了真怒,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心中一横,“何青青,不得生,两句乃是相国权势过大,不久就会灭亡。”
董卓眼神中的怒气越来越重,肥胖的脸上青筋暴露,显得有些狰狞。
“文优,若在胡言,乱咱家军心,必然军法从事。”
“相国,刘隅躲在暗处,摆弄风雨,此时出现的天子禅让,极有可能是刘隅的阴谋,相国不可不防啊!”
李儒犹自不死心,继续说出自己的理由。
“文优,刚才咱家已经给你说过,若在敢胡言,就军法从事,莫非你真以为咱家不敢杀你吗?”
“相国……”
李儒一句相国出口,很多话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来,他声音凄凉,声音中隐隐带着无尽的无奈和落寞。
他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直到此时,所有的幻想全部幻灭,他心中的希望,瞬间变成了泡影。
他知道,一切都已经回不去,当年在一起盟誓时, 说过那些豪言壮语终将会随着时间,慢慢飘散,直到在空中没有任何踪迹。
李儒站直身子,郑重的向董卓行了一礼,缓缓转身离去。
他向前走去,走的很慢,双腿之间似乎被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李儒眼神空洞,眼神中所有的精气神,在刚才转身离去的瞬间,就已经彻底失去。
他也将会是最后一次,踏足这里,从这里离开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心中的梦想。
从跟着董卓开始,他就一直在为了心中的梦想而奋斗。
从入主雒阳开始,李儒一度以为自己的梦想,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实现,谁知出现,那不但不是梦想的起点,反而成为噩梦的开始。
他一度以为,自己梦想很快就要实现时,才知道所有的一切是镜花水月,水中泡影。
微风吹过他的脸颊,有点凉。雨随风落,一场大雨毫无征兆的倾盘而下。
李儒呆呆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他的全身,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两眼朦胧,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四周的一切,都变的模糊不清。
寒雨入体,李儒身子不自觉开始颤抖。
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那些遥远的西凉。
他和董卓坐在一处,酒酣耳热之间,意气风发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两人立志相扶,并肩而行。
李儒清楚的记得,那日的风如同今日这般,也有些凉。
最后也有雨丝落下,他却没有感到丝毫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