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点头表示不能再同意了:“也是,如果你不是读书人,也做不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她真没有料到吕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不,吕默还有着十二分的委屈:本主儿的父亲也是,救这种人做什么,让他死了岂不是能拉高这个时代男人们的整体素质?
多么大的功德啊,冬苗的父亲居然放过了,冬苗深深的为其感到可惜。
吕默最恨的就是董家人不停的提醒他要报恩,那是对他的侮辱:“董氏,你、你对夫君不敬,可知已经不贤?!”
冬苗直接丢个大白眼给他:她也没有做过要做贤妇啊。
见冬苗不理会他的怒气,再加上他也不想再起争端让冬苗再闹下去,吕默咬牙:“你是要还银子吗?!”他也没有其它能拿捏冬苗的,所以只能拿银子来说话了。
真就是女子与小人难养啊,他实在是不想和冬苗再多说一个字,反正有二两银子在,他不相信冬苗能翻出他的手掌心去。
冬苗眨了一下眼睛,看看身上的麻布衣裙;她虽然不知道眼下这个时代,二两银子的购买力如何,但是她身上连一个铜板也没有是事实。
还有,二两银子就“卖”了她的娘家,也不是那么靠谱,她回去只怕也不能容她,再说没有银子她也离不开吕家——不过话又说回来,吕默是不是肩挑了两房,又和她冬苗有何干?
冬苗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个男人不是她的良人,更不是她的男人;她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至少内里不是,所以她可不认为要从一而终,一辈子必须绑在吕默的身上。
所以,吕默要挑两房就挑吧。
“我没有银子。”冬苗很干脆的站起来,然后拍了一下衣裙:“我回去了。”没有半点的恼怒,也没有什么伤心之类的,她很干脆的回答了吕默。
冬苗本来就不是在质问吕家和吕默,她只不过是不清楚事实,然后得知内情后有些惊讶:因为眼前的时代极重礼仪规矩,如肩挑两房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吕家庄的人怎么能允许吕家如此胡来呢?
她多说两句也只是下意识的,身体里有一股莫名的不甘——冬苗想,那可能是本主儿残留下来的情绪吧?不过现在她清醒的很,压根儿就不想和吕默就此事争执下去了。
反正她只是需要一个暂时的落脚点,在有了自保之力后,吕默这种渣男就是白送她,她都不会要的。
所以吕默娶几个妻子,在冬苗看来都不是大事儿了;所谓大事儿,在冬苗看来就是完不懂农事的自己,离开吕家后如何才能好好活下去;嗯,还有就是如何才能离开吕家、踹掉吕默这个渣男。
吕默听到冬苗的话反而有点无措,看着冬苗自他面前走过去,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这样是不对的。
但是,他要的不就是冬苗乖乖低头嘛,冬苗认输不再闹了,乖乖的回家去——他得到了他要的结果,为什么他心里却如此的别扭呢?
“你站住。”他咳了两声,堂堂男儿岂能让个妇人压在头上?打倒的妇人揉倒的面,今天他就要让冬苗知道妇道两个字是如何写的:“你还没有给素素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