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租?”
白子轩简单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夏鲲听后不屑地笑一声:“就这么个小事,就让你愁得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还不肯跟我回家?现在跟我回去,明天我让你一睁眼就看到那套衣服。”
白子轩怀疑地看着他:“你能行吗。”
“你把那个‘吗’字给我去了,走,回家。”夏鲲连拖带拽把白子轩塞进车里,一脚油门开走了。
白子轩仍是满面愁容担心自己的衣服,夏鲲却已经开始构想他和白子轩同居的美妙生活,跟着音响的音乐哼哼,白子轩一伸手关了音响,冷声道:“夏鲲,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我就搬出去。”
夏鲲手指一按又把音响打开,说:“不行。”
“这可由不得你。”白子轩面容淡漠,再次关掉了音响里欢快的音乐。
夏鲲不依不饶地打开音响:“你要敢搬出去我就不给你拿衣服了。”
白子轩关上音响:“不拿正好,我自己拿。”
夏鲲打开音响:“不可能,只要我一句话,没人敢把衣服给你,而且我会加强安保,你也不要想着用其他手段去拿衣服了。”
白子轩气得直咬牙,狠狠关上音响:“夏鲲你个混蛋。”
夏鲲得瑟地摇头晃脑,一副“有本事你来咬我呀”的样子,这次他没再开音响,而是伸手捏住了白子轩的下巴,坏笑着说:“如果你答应和我住,我就把那衣服送给你,要不然,你就只能换别的衣服上台了。”
白子轩头一歪,狠狠咬住了夏鲲的大拇指,夏鲲“嗷”地叫了一嗓子,疼得直甩手:“松口松口!你属狗的啊!”
白子轩牙齿继续用力,等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夏鲲赶紧抽回手,看着大拇指上一个血淋淋的牙印,欲哭无泪:“你要把我手咬残了,谁给你做饭吃!”
白子轩恨恨地偏过头看着窗外不说话。
“你要还有什么气就等晚上去床上发泄吧,我一定让你发泄个够。反正我绝不可能让你搬出去,你搬到哪我追到哪,你前脚出门我后脚就把你家搬空,有本事你就永远别离开家。”
听了这话,白子轩胸口一阵刺痛,想说点狠话让他放弃,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了。
从看到夏鲲冲破浓烟大火出现在他眼前的那刻起,他就已经爱上了夏鲲,明明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他的杀父仇人,明明知道这份爱情将永远见不得天日,却还是无法抑制地动了心。
白子轩想离夏鲲远远的,明知道现在投入越多,将来伤害就越大,巴不得立刻和他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但另一方面他又已经渐渐习惯了夏鲲的陪伴,上台前见不到他会焦躁不安,睡觉前收不到他的短信会胡乱猜疑,每天活在自我唾弃的悲哀中,一边被他的关心搞得意乱情迷,一边为无法放弃的复仇痛苦不已。
白子轩原本已经做好决定,决赛一结束就想办法溜进夏清明的办公室下毒,复仇成功就立刻自杀,再无牵挂,谁知严泽的绑架打乱了他的一切步调,受了莫大的刺激后,不知不觉中夏鲲竟变成了他唯一的依靠,没来由地想待在他身边,于是暂时放下仇恨,与夏鲲过了几天逍遥日子,没想到这下让夏鲲尝到了甜头,更不可能轻易松手了。
不能再这么得过且过了,必须尽早面对现实,继续逃避只会让他们两人都痛不欲生。在大仇面前,一切儿女情长都是虚妄,意外得来的生命不是用来享受爱情的。
是时候抽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