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与公孙瓒之间的大战落幕,冀州军就处在了一个较为尴尬的位置上。
你用人家的时候将人家请来,用不到了就把人家赶出去?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另外,公孙瓒是死了没错,可是冀州损失了那么多钱粮来置换牲畜,结果牲畜没了钱粮也没了,这就有够刘虞头痛的了。
“叔全啊,你说冀州咱们该怎么交代啊?”
“我听说刘德操已经亲自前来幽州,显然是想要对那件事讨要说法。”
刘虞愁的只掉头发,对着自己的从事问道。
“唉,此事的确有些棘手。”
齐周叹了口气,苦涩的说道。
幽州这一仗打下去,所耗钱粮无数,根本无法补偿冀州损失的钱粮物资。
就算是把裤衩子赔进去,也不够偿还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没有办法。
“要不...割地吧。”
张逸看向刘虞,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哈?”
“割地?”
刘虞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悦。
拜托,这里是大汉,不是大清,这要是传出去,我刘虞怕是要被爬出棺材的老祖宗们给揍死。
“主公,公孙瓒已死,整个右北平百废待兴,我们不仅要赔偿冀州的损失,还要重建右北平,这种消耗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
“既然如此,何不将右北平交给刘冀州,就当是把那批辎重还清了。”
张逸抚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
“嘶!”
“别说,诶你别说!”
“主公啊,子乐言之有理啊。”
“而且不仅如此,卢龙塞还需要军队驻防,以防止胡人破关。”
齐周眸子一亮,立即笑着附和道。
“听你们这么一说,也不是没道理。”
“不过,我们能想到的问题,刘德操怕是不会想不到,估计他不能同意啊。”
刘虞眉头紧锁,细细思索了一下后,喃喃道。
“这倒是...难办啊。”
张逸耷拉着脑袋,有些挫败。
“唉,实在不行,我就腆着这张老脸,和德操说一下,等过些年再还给他就是了。”
刘虞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身为州牧,刘虞是不可能在右北平久留的,将右北平安置了一番后,就将齐周和鲜于银留了下来,镇守右北平。
只不过冀州的军队并没有立即撤退,而是在右北平内磨洋工,显然是有什么筹谋。
对此,鲜于银虽然心有不悦,可奈何人家刚帮他们打完公孙瓒,好处没捞到就让人家走,属实是有些说不过去,这件事就暂时被拖了下来。
直到刘虞回到蓟县,此时距离公孙瓒败亡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的时间,结果冀州军还是不走,甚至在右北平屯田起来。
雍奴
农田之中,脱下铠甲的冀州军奔忙在田间。
此地气候在整个幽州都是数一数二的,绝对是难得的良田。
在后世,这里可是天津,气候方面可要比内陆要强上许多。
“唉,这辈子没种过地,从军之后把以前没种过的都补回来了。”
张辽一边播撒着种子,一边惆怅的看着天空。
他的家境富裕,从小到大也没有干过农活,然而来到冀州从军后,三天两头跑地里干活。
在冀州军屯,在幽州军屯,仗没打过几天,全都在种地玩。
“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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