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风清扬之故事也是华山派的一桩丑闻,就算令狐冲性格洒脱也难免有些尴尬。
杨予善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令狐兄,恒山派的这位刘正风刘先生年纪很大了么,怎么突然要金盆洗手,还弄得如此声势浩大?”
“刘师叔年纪也不是很大,我听说是因为刘师叔接受了官府册封的官职,所以决议退出江湖。”令狐冲解释道。
“只是投身朝廷,为何要弄这么声势浩大的金盆洗手大会?”杨予善不解道。
长歌弟子身在江湖,却挂心庙堂,并不觉得投身朝廷有什么不好。只是下意识觉得刘正风弄个这么声势浩大的金盆洗手大会有些奇怪。
“五岳剑派的弟子是不能与朝廷有太深关系的。”令狐冲解释道。
江湖人看不起当官的,当官的也看不起江湖人。两者泾渭分明,到了五岳剑派更是命令门下弟子不许投身官府。
“原来如此!”
“只可惜了刘家一门老弱!”上官丹凤叹息道
“上官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令狐冲讶然道。
“本来刘正风退隐江湖直接带着家人离开便是,偏偏他要弄得这般声势浩大,告别以前的身份,可不是自寻死路么?五岳剑派说是同气连枝,但是内里参差不齐,小人当道。这次金盆洗手,刘正风只怕要祸及满门。”
左冷禅行事嚣张,喜欢对其他四派颐指气使。令狐冲深恨他多次不给师父面子,听到上官丹凤便以为上官丹凤说的就是左冷禅,不仅不生气,反而深以为然。
“嵩山派左盟主野心勃勃,又横行霸道。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或许不会很顺利,但是何至于祸及满门?”令狐冲不解道。
刘正风与曲洋相交并无过错,错就错在两人的身份立场。只可惜了刘正风的家眷和曲洋那个古灵精怪的孙女。上官丹凤虽然有心相救,但是凭她一己之力,想要救这些人却有些难。
上官丹凤是善良,但是这份善良是建立在量力而行之上的。飞蛾扑火的事情,为了亲人朋友不得不做也就罢了。为了刘正风这样的陌生人,却不一定。
“左冷禅一心想要统一五岳剑派,正需要立威,偏偏刘正风送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左冷禅怎么可能放过?五岳剑派能够有资格在金盆洗手大会上说话又能心怀慈悲的唯有刘正风的师兄莫大先生、恒山三定和华山宁中则,偏偏这四人不会都到场,到了也无力力挽狂澜。其他——不火山加油也就罢了!”
“我师父——”
“你师父?”上官丹凤似笑非笑地看了令狐冲一眼道,“令狐公子可想打个赌?”
“打赌?”令狐冲不解。
“其实刘正风之所以金盆洗手并非要投身官府,而是与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因乐结为知己。两人决意同时退隐江湖成就这段友情。左冷禅一定会抓住此事不放咄咄逼人。”上官丹凤道,“我赌你师父岳不群一定会疾言厉色训斥刘正风,在和煦春风般的劝他回头是岸,最后袖手旁观刘正风满门被杀。”
“上官姑娘!”
“不过是个赌约,若是事实并非如此,我愿意斟茶向你赔罪。”
“洛阳城已到,在下告辞!”令狐冲怒气冲冲的跳下马,将坐骑还给小琴太,怒气冲冲往城门而去。
“令狐大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仪琳急忙道。
只是令狐冲在盛怒之中,走的极快,并不曾理会。
“仪琳小师父,稍等!”上官丹凤按住仪琳道。
“上官姑娘?”
“这次恒山派来洛阳的可是你师父定逸师太?”
“是呀!”仪琳一派天真烂漫道。
“你师父定逸师太心地善良,性子却过于鲁莽。左冷禅不会放过刘正风家眷,依着你师父的性子定然会仗义直言。请转告你师父小心嵩山派以多欺少,偷施暗算。”
“上官姑娘,你——”
“仪琳小师傅为了你师父的安全,你一定会将话带到对不对。”
“谢谢你,上官姑娘,我会告诉师父小心的。”
“你们恒山派早已是左冷禅眼中钉肉中刺,请你师父小心左冷禅,也要戒备岳不群。你令狐大哥虽然是个真君子,但是他师父却是个大大的伪君子。”
仪琳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岳师伯有君子剑之称,师父和师叔都说岳师伯是个好人啊?”
“仪琳小师傅,我看在你眼中就没有坏人。”上官丹凤道,“看人不能看表面的。”
“才不是,我知道田伯光是坏人!”仪琳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