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对于贵族而言,必然就是象征着身份血统的红眼。
他们尊敬而又恐惧着他们,这是由实力、血统及一些内在因素造成的屈服。
“你灵魂的腐烂完全透过那个奥索卡陛下|体现出来了——怎么,公爵小姐现在已经跟公爵家一样外强中干了?”
只要有超过“1个”的存在,即,同一样只要存在着两个,那么这种阶级就不会消失。
拥有两块手表,人们必须只信任其中一块才能确定自己的时间。
拥有两支笔,人们总会抱怨其中一支不如另外的拿起来顺手。
眼下也是这样。在场有着两位红眼贵族,必然有一人的地位位于另一人之上。
倘若说侍卫长的地位是由强大的实力奠定的,公爵小姐的地位是由贵族们共同的信仰奠定的,——那么学者,仅有一对红眼。
就像是眼睛长错到贵族以外的人似的——学者就是如此与贵族无关联。
“你——咳咳、”
公爵小姐表情激动,因此牵扯到病根。抚摸着喉咙的同时另一只手伸出阻止了一旁侍卫们的动作,同时看了眼门外赶到的士兵,示意他们不要太冲动。
再怎么低调,毕竟是纯正的贵族。第一代的魔族们在奥索卡陛下的带领下,是如何的征战四方、以一当百,这都是贵族间的荣耀。
“不止灵魂腐烂,身体也老化了?公爵小姐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身的保养,免得皱纹透过魔法,从里到外都没救了。”
学者脸上带笑,只不过是嘲讽的笑。
统领值为负,已经注定了这辈子只有奇葩才会不讨厌他。公爵小姐不是奇葩,所以在第一次会面他时就极端地厌恶对方。
从一旁的桌上端起水杯润了润喉咙,公爵小姐虚弱地小喘两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得到消息,学者近年来沉溺于南方的研究而不曾离开过,最近更是开始了一项长期课题,权衡许久后,她才将其从这次谋杀中除去名字。
除了魔王的空间魔法,没有人能在事发瞬间赶到这里来。多一份顾虑自然会将整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不欢迎?”学者无趣地打量着眼下的位置,“这么简陋的环境我本来也没什么兴趣来,但是听到了个有趣的传言,这地方听说要成为魔王陛下的葬场了?”
他拍拍白色大衣的衣领,一副嫌弃的模样,轻哼一声,“就这种埋满了丧家犬的狗窝?”
“……你……!”
“怎么?发情期到了情绪亢奋?真是难为公爵小姐养了这样一群狗啊。”
学者对于自身糟糕的处境毫不动容,注意力集中在了脸色苍白的公爵小姐身上。后者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些许是因为领头人没有动作的缘故,周遭的侍卫士兵都不敢有动作。
与公爵小姐对比,学者只有在讨人厌的程度上更胜一筹,除此之外无论是哪方面都远远不及对方。不单单由于他呈负数的统领值,更多的应该是年龄的缘故。
“……听说你继承……得到了咒术师的身份?”
随着学者的嘲讽,瞬间紧张的空气伴随着沉默扩散开,公爵小姐呼吸急促起来。
见学者点了点头,她不安地看向此时本该被隐藏起来的小道。
……没问题,这不是侍卫长。学者本身就是个体质很弱的角色,就算无法使用魔法,肉搏——怎么看也是她们这边更有优势。
问题是在魔王那边。
本该处于与消息完全隔绝状态的学者却得知了这件事,毫无疑问是魔王告诉他的。只有魔王的话,醉心于研究的他才可能听得进去。
……魔王难道是准备好一切,才前来宴会?那么侍卫长也可能是她叫来的?
会有其余的意外吗?
“……龙娘…!”
公爵小姐咬牙切齿,一开始就从她这个地方出了差错,导致全盘计划崩溃。他们的所作所为在一开始就被魔王得知了。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想法,从房内带着魔王离开的小道中,一只带着轻微低吟的矮人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他的武器短矛,绕着公爵小姐叽叽喳喳地说着独属于它们的语言。
魔王刺杀成功,却被南方怪鸟劫走。
“……矮人?”
听说刺杀成功而松了一口气的公爵小姐再次面向学者,矮人自从被怪鸟淘汰后就一直处于隐世般的状态,学者会意外很自然。她端起桌面上的一杯水,送到嘴边,仿佛得了信号般,周遭一直充当着背景板的士兵爆发出浓厚的杀意。
位于杀意中心的学者不惧反笑,“这么说来,我在南方挖出一具巨人族的尸体呢,看样子已经干枯成百上千年了,看附近的家徽,跟公爵小姐似乎有点关系?”
“……?!”
“在下方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不少红眼贵族的尸体,据说是侍卫长的手笔?没想到他还有藏尸的兴趣呢。”
“……!!”
接二连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学者口中道出,公爵小姐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重点不在巨人族,而是被发现的尸体。
作为唯一拥有与侍卫长平分秋色的家世的公爵家,的确有保护一部分幸免于难的红眼贵族。在她的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