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走了幻想右手,以及刚才收走了你戒指中的幻想手办。”
果然!这两件东西也没放过。
蓝牧焦头烂额,虽然看起来好像代行者什么都没做,可实际上做了很多!
对方太了解自己了,以至于把自己变强的路纷纷截断!
除了生命球无法触动以外,蓝牧还真没剩什么翻盘的东西。如今无限抹杀持续中……这是让自己等死!
“还是不对,这依旧无法解释,他为何不继续用别的方法对付我?不断地篡改我的信息,让我更加顾此失彼,焦头烂额不好吗?这样我会更加难以抵抗无限抹杀,怕是死得更快,他为何不这么做?”
蓝牧开始回想自己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变强,再除了等新变身以外,几乎是没有了!
“等等……你还做了什么?”
突然,蓝牧的内心有些颤抖,他意识到了还有一个方法,而这个方法,他不知道代行者有没有想到,如果想到了……怕是……
只见代行者漠然道:“我抹掉了岁月之血的时间浮标,并且禁止了时间线穿梭。”
“啊!”
蓝牧在自己想到的同时,就已经去查看自身了,他怆然地发现,岁月之血已经失效。
所谓时间浮标,听字面意思就能明白,那是指蓝牧记录的落点。
而岁月之血里,落点就是蓝牧曾经去过的……1860无生命球时间线!
被抹掉了!在加上时间线穿梭的规则被关闭,岁月之血已经毫无用处。
时间线穿梭有相应的各种规矩,而这个规矩直接被关闭了,如同把维度跨越可能给关闭一样。
那可是‘泛时间线全能宇宙’级别的信息,说改就给改了!
蓝牧除非变个能跨越时间线的变身,或者他也能改动‘泛时间线全能宇宙’这么大范围的规律,否则他现在是没法跨越时间线了。
“混蛋!”
蓝牧很难受,非常难受。
哪怕这个时间线的石棺、渊墟、幻想手办等物被抹掉,可其他时间线的还存在,蓝牧只要能跨越时间线,就总有机会得到这些东西。
所以说,代行者单单抹掉这里的,没什么用,还非得断绝蓝牧跨越时间线的可能!
代行者显然早已看清一切,不动声色间,已经让蓝牧无路可走。
什么无限重生,什么得到主神能力,什么利用幻想手办疯狂复制……这些都是虚妄。
蓝牧得到贝斯特能力的瞬间,代行者就出马了,对蓝牧的遏制……润物细无声!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真正让蓝牧难受的是……
奥多尼斯死了。
不是别的,就是当初帮助他的奥多尼斯。
当时间线落点记录抹掉后,时间暂停就对1860那里不存在了,之后流逝的时间,是和蓝牧这里不成任何比例的。
哪怕蓝牧这里只过去一秒钟,那条时间线也走到头了……两者时间没有任何对比意义,那里直接出现结果。
结果是什么还用说吗?连蓝牧都没有,时间到尽头后,次元终结……更别谈奥多尼斯了,几十年后,他定然是如命中注定般,大限而死。
和‘历史’一样,奥多尼斯死前一天把所有后事都处理好,然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失去从容,表现出让忒弥斯不解的懊恼与伤心和不甘。
当初蓝牧读取曲波的记忆,也疑惑过,零一死前为何那么伤心和不甘。
此刻回想起来,可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奥多尼斯等了一辈子,也没等到蓝牧回来。
一直到死,才不甘心地承认一个事实……他以为蓝牧已经死了……
蓝牧看着面无表情的代行者,他和奥多尼斯长得一模一样。
眼前的代行者,就是奥多尼斯死后,才解开限制,被制造出来的代行者。
“奥多尼斯已经死了?”虽然已经料到,可蓝牧还是想问。
“每一个奥多尼斯的记忆,都会成为我的记忆。契约者奥多尼斯有无数个,但代行者奥多尼斯只有我。”代行者说道。
“你知道我问的是谁!”蓝牧说道。
或许同样的奥多尼斯已经死了无数个,但对于蓝牧来说,有意义的,只有一个。
就连无数个自己,对于蓝牧来说都是浮云,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其他时间线的自己。
真正有意义的蓝牧,就是他自己。真正有意义的奥多尼斯,也是唯一的!
“确实死了,不是别的,就是与此时此刻的你相识的那一个……我有他全部的记忆。大限一百零八岁,和所有奥多尼斯一样……”代行者老实地说道。
情绪波动,说没有是假的。
哪怕蓝牧已经是统合体,也不可避免地感到难受。
他失信了,纵使他赢了,将奥多尼斯复活,也没有意义。
死掉的是死掉的,复活的是复活的。他所认识的奥多尼斯,本就是因为自己而被信息所塑造出来,如果他又去复活一个,也不过是再拿信息骗自己一次。
哪怕连信息上都毫无区别,一模一样……
却再也不是等了自己几十年,最终不甘而死的那一个了。
恍惚感再次来临,因为奥多尼斯,蓝牧有了刹那的失神,好险就被抹杀了。
好在他真的已经是太久没有为别人伤心过,以至于真到了很伤心的时候,却忘记怎么伤心了……
“对不起,奥多尼斯。我连哭都不会了……”
“但我会赢!”
蓝牧突然也像代行者一样,面无表情凝视着对方。
说道:“你有兴趣,和我下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