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婉张嘴欲反驳,她岂是个拖后腿的人。
陆小凤这时非常赞同:“花满楼说得不错。纵使有武艺在身,也该小心谨慎。九尾狐的功夫比姑娘高深的多,在对峙时倘若出了什么意外不是岂不成了你义弟的累赘?”
两人一张一合的“训诫”让傅婉清醒了过来。她对叶珩的实力太过于自信了,对自己也太过自信了。她习武不过数月,叶珩用秘药助她提升功力,但总体实力又怎能比得上浸-淫-多年的老江湖。妄想仗着□□和各种隐秘的防身武器犯险,她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傅婉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叶珩偶尔冒出的奇奇怪怪的话,有时挺能表述她现在的心情的。
“那、那该怎么办?”傅婉挣扎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她想,要是不能按时回谷过中秋,在外面过也不错。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毕竟,如今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陆小凤问道:“姑娘可知九尾狐的落脚点?”
傅婉又是一窘:“不知。”她认为跟着九尾狐万无一失,连追踪的香粉都没有撒下。
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视一眼皆是一叹,其中一人道:“沙千里被捕,令弟既然抓沙千里游街示众,声势浩大,理应有人目击到。或许从这方面入手能查到令弟在何处。”
傅婉一喜,谢道:“多谢公子指点。”
陆小凤和花满楼不会放任一个女子涉身险地,是铁定要帮她了。傅婉有些为难,但终究没说什么。
天色渐晚,两人怜惜傅婉身娇体弱,特地找了处干燥的地方休息。陆小凤拾了些柴火,望着幽幽火光,傅婉心中烦闷。
自上次问她的姐妹驱蛊之后,陆小凤就没在听过春桃的消息。突遇之下,对春桃成为傅婉的经历很是好奇。他心里想着,嘴里就问了出来。
“姑娘之后,可曾见过……秋晚?”花满楼蓦地出声问道。
“花满楼!”陆小凤忽道。
花满楼露出哀伤神色,陆小凤不忍再提及。
“叶……秋晚……”傅婉望着飘飘落下的黄叶,嗫嚅道。她的思绪在一瞬间放空,回到了数月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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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珩转换成男身后,被上官飞燕残害的负面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消磨了一小半。他沿着河岸走,抬眼望去,尽是高山悬崖,陡峭岩石。他顺着河道走了半天,找到了一个阴凉的山洞歇息。仓库里食物充足,衣食住行都不需要担忧。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叶珩喜欢宅,不代表他喜欢隐士的生活,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地方。
仰视天空,悬崖峭壁,千山万壑。暗魂轻功以奇诡而闻名,若是练好了未必不能上去。
有了想法就要付诸于行动。暗魂的天资在,叶珩的努力在。三天,苍天看见了他的付出,轻功内力,他已经运用自如了。一个天气晴朗的上午,叶珩踏着裸-露的岩壁施展轻功扶摇而上,一根银色的绳索拴住凸起的岩石,借力而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重见天日的叶珩没来得及感叹,不远处有奇怪的声音在引人注意。
“往哪跑!给我回来!”几个衙役拉扯着几位身形消瘦的女子骂着粗俗不堪的脏话,“臭娘们想跑!”
叶珩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看到的那幅场面。十个女子,死了七个,衣衫凌乱,瞳孔睁大,死不瞑目。腹部、背后有不同程度的刀伤。他来的不太及时,在他出手的一瞬间,几个官差刚刚把刀捅在两名女子的肚子里,生生破开了洞。
一个女子死命抱住一人地大腿,血红拼了命地从嘴里流出,她痛的不能呼吸。可仍是为她的同伴争取了时间。
”春桃姐……快走啊!春桃姐……快走!”
“夏风!海棠|!”
“快走!”
春桃恸哭,几乎是手脚并列地扑在叶珩的面前,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少侠!这位少侠,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
官差放声大笑走进:“小子,不要拦着官爷办事!这些重犯犯了死罪,莫要挡住爷爷们行刑!”
“死刑判决自有规矩,为何私自动用私刑!”叶珩无法想象他是用怎样的理智挤出这句话的。
“哼,臭小子你懂什么!这些娘们罪大恶极,嫉妒楼中姐妹,下蛊毒害人!蛊虫孵化成形,破腹而出,将宿体啃食殆尽。此等恶毒罪犯,知府大人吩咐过,要好好招待……”
“没有,没有。我们是冤枉的。”春桃不住摇头,泪水流满衣襟,扯着叶珩的手臂,“少侠,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我和娉婷是亲姐妹,怎么会害死她呢!明明叶姑娘解了蛊,为什么娉婷会死!为什么?!”
叶珩脑中倏尔一片空白。
冬霜死了……怎么会……他把蛊毒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