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叔有证据,皇帝信不信也很难定论,所以,在这之前,我已经想好了,找人给我做担保。”
“担保?”邓四儿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担保,依据我朝法制,只要能有人为我做担保,即便皇帝不相信我手上的证据,至少可以让宋余秋前来于我对质,只要宋余秋到了京城,他在地方的势力就会减弱,这时候,只要窦霸这个当事人出现,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宋余秋抵赖,即便不能定下宋余秋所有的罪行,至少,可以动摇他在涂州的地位。”左痴说道。
楚靖在一旁虽然一直没有插话,但还是一边听左痴说话一边点头,显然也很是赞同左痴的说法。
但是,邓四儿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多找些人证?”
这回楚靖倒是接话说道:
“找不到的。”
“找不到?为什么?”邓四儿闻言立即反问道。
只听楚靖言语里带着一些老谋深算的远见,淡淡的说道:
“就算是皇帝亲自下了让宋余秋回京的敕令也好,还是我们要与宋余秋当庭对质也罢,都需要将消息传送到宋余秋的耳朵里才行,届时我们身在京城,与涂州相隔甚远,就算是剩余的那些死囚人证侥幸还活着一个两个,也不一定能平安到达京城,又何来更多的人证一说?”
邓四儿眨眨眼睛,心思单纯的他还不是听得很明白。
楚靖见此于是继续耐心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无论什么原因,宋余秋在出发去京城之前,一定会下手解决掉你所见到的那些被用来试验的死囚,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左痴才会决定让窦霸留在南湖别院,这里的人少与外界接触,不清楚窦霸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有神医俞百草相助,想必定能让窦霸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们与宋余秋当庭对峙的时候。”
窦霸刚说完,只听左痴紧接着说道: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们的计划,其最后的可行性能达到我们对此希望的几分效果,都未曾可知,所以我们必须准备的足够充分,才不会致使我们限于被动境地,被宋余秋反咬一口。”
邓四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官场上的事情竟会如此的复杂阴险,更加想象不到一向感情迟钝的左痴竟也能说出这样城府颇深的话来,不由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左痴身在权利漩涡之中心,虽然感情迟钝,但并不是不明白这些浮华表面之下的肮脏暗流,只是,他自己不愿牵涉其中罢了。
“可是,万一宋余秋闻风而逃了,怎么办?”邓四儿想了想忽然问道。
要是宋余秋自己心虚畏罪潜逃,那可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早前与靖叔商量的时候,已经派了人手,严密的监守宋余秋的府邸,一定不会让他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左痴闻言淡然一笑,看着楚靖轻轻说道。
楚靖见此也是淡淡的笑了一声,看着瞪大眼睛的邓四儿和窦霸,轻轻的说道:
“左痴这边已经安排了安国候府与大理寺的人,而我,也动用了我手下的势力,想他宋余秋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这三方人马的围堵。”
邓四儿看着楚靖嘴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只觉得那里有一阵儿冷风吹来,向脖颈处嗖嗖的灌着风。
宋余秋要是一只老狐狸,那他身边的,就是道行高深的千年老狐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