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佑月不禁皱了皱眉,自己已然道明自己和皇后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这徇王却丝毫不退让。
“小王认为,有恩才有报。”李佑月说道。
安徇王却突然变了脸色,自己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可是这李佑月却依旧不愿意和自己结盟,安徇王突然站起,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李佑月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年轻人,有时候恩情往往会遮住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变得盲目,有时候人要学会变得聪明点。”
李佑月笑笑不说话。
安允奕见情势不对,便赶紧端起酒杯,笑着朝着王爷说道:“来来来,王爷,允奕先敬您一杯,恭喜您大败久隆,凯旋而归。”
安徇王看看李佑月,又看看安允奕,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佑月知道这下恐怕是和安徇王结下梁子了。
饭后,安徇王又以夜深宫门已关为由,坚持留自己在府中留宿,李佑月知道这明显是想制造一个自己和他联盟的假象,让别人误会,这一棋倒真是陷自己不义境地了,好在安允奕知道情况不对,于是干脆装醉直接倒在李佑月身上,李佑月立刻会意,忙为难地说道:“王爷,您看这?”
“也罢,你俩就都在王府留宿吧,一会我让人带个信给将军府和宫里,你们二位就尽管在这休息一晚,来人啊,带琉王和安少帅去客房休息。”
李佑月知道今晚是无法脱身了,所以索性应了徇王,反正安允奕也在这,也不怕别人在身后说闲话。
五,心动
当下人兜兜转转将李佑月带到房门口时,李佑月正准备甩下安允奕,安允奕却突然耍起无赖来。
“人家不走,人家要跟你一起睡。”
这话一出,旁边的下人愣是吓了一跳,心里想,本来只听说这住在宫中的安琉王与安允奕是短袖,没想到今个儿亲眼看见了。
“安允奕,别闹了,去你的房间睡去。”李佑月不瘟不火地说道,安允奕知道,李佑月的语气这样的时候,往往正是他最没耐心的时候。
可落在一旁的下人耳里,又成了一种宠溺的语气,下人忙圆场道:“那个,琉王爷,小的确实忘了打扫两间客房,不然你们暂时将就一晚。”
安允奕抬起头,对下人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他离开,于是下人风一般地离开了。
李佑月总觉得刚才的下人眼光里有点怪怪的,可是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直到安允奕进了房间,直接躺在床上摆起大字型的时候,李佑月才发现异样,他无奈地扶了扶额,看来自己的断袖之癖是坐实了,安允奕这个害人的家伙。
李佑月只能无奈地坐在桌旁,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虽然自己并没有喝多,但是还是保持清醒比较重要,更何况床上还躺了一个流氓。
李佑月看着安允奕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也有些乏了,便用手撑着额头打起盹来。
安允奕听见房里没了动静,便起身,当看到李佑月用手撑着头睡觉时,安允奕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李佑月跟前,见他紧闭双眼,眉头微蹙,安允奕伸出手将他的眉头揉了揉,希望能够让他放轻松点。
安允奕就这么一直看着李佑月,只见李佑月的睫毛微微覆盖在他的双眸上,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脸颊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玉面红唇,如此看来李佑月倒真是长得好看,比那殇郡王都要好看许多。
“真好看。”安允奕居然冷不防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的心里又泛起了层层涟漪,就如当时与李佑月第一次不小心亲上一样,让自己的心跳加快。
安允奕赶紧晃了晃脑袋:不是吧,当初只是为了摆脱安宁才会说自己是断袖,而如今却对李佑月越来越多的非分之想,难道自己真的是……安允奕又看了看李佑月,吓得赶紧跑到床上,拿起被子蒙头睡起觉来。
第二天,李佑月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安允奕,自己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他轻推开门,出了门,扭了扭脖子,他撑着头睡了一晚,脖子实在酸的很。
还没等李佑月走几步,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柔情中掺着无奈和忧伤,是谁的琴声这么凄凉?李佑月寻着琴声走到了一个庭院内,石门上写着:“倾心亭”。
李佑月正准备走进去,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劝王爷还是不要进去了,那可是王府里的禁地。”
李佑月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见过面的殇郡王。
殇郡王看到李佑月凌乱不羁的头发和泛着红光的脸颊,不由得一笑。
李佑月见了,很是不解。
殇郡王一声笑罢,缓缓开口道:“没想到王爷未经洗漱也如此好看。”
李佑月听了他的话,猛然想起自己醒了后还没来得及洗漱,便被琴声引来这“倾心亭”,于是打算离开。
可是当李佑月经过殇郡王身边时,他却一把拽住了李佑月,然后凑近李佑月,打趣地问道:“不知王爷觉得我怎么样?”自己派去的下人告诉他,李佑月果然与安允奕共度了一晚,这下可正好证实了李佑月有断袖之癖。
李佑月一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的打开他的手,轻蔑地说道:“殇郡王还是自重点好。”说完,还没等殇郡王反应过来,便匆匆离开。
殇郡王看着李佑月远去的背影,一抹邪魅的笑爬上嘴角,然后眸光又暗淡了下去,想想他刚刚凑近逗李佑月时,自己却不禁心跳加速,这个李佑月确实有着不一样的魅力,不然这里头的人又怎么会弹那首曲子来诱得李佑月过来,要不是自己及时发现,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这么想着,殇郡王又看了看“倾心亭”,沉思半刻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