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薄家丫头确实死了,我隐瞒了人被救下的消息,昧下把她留给你,让你当她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不然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抢得过他们?”
“凭你的真心?凭你的执着?还是凭你能为她送命?可你连护她周全的本事也没有!”
“只是报个仇便要拿命去赌,你有什么资格和薄家、应家去争?”
“你忍痛割爱,那样伤心,最后她还不是出了事,你无权无势,就是再爱,也只能看她被伤害!”
是。
池昼承认自己的退让是因为无能,那段时间,但凡他有余力,一定会留意稚宁的情况,杜绝危险发生,可他没有。
他连复仇的成功都是拿命换来的,如果不是赵老爷子另有所图救下他,他尸体都烂完了。
可他放手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爱他。
她想和别人长相厮守,她的幸福只有她爱的人能给,他不忍心她受一丁点委屈。
否则仇恨又算得了什么?
“她在哪?”
“自然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见池昼终于有所松动,赵老爷子心中难抑亢奋,“池昼,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可现在不是时候。”
“你拿她威胁我。”
话这便说开了。
池昼接受威胁,但不接受稚宁落入危险,为了稚宁的安全,他不介意玉石俱焚!
可即便如此,赵老爷子也没承认,毕竟是祖孙,日后还要相处,总要做足了表面功夫,哪怕两人都心照不宣。
“威胁不至于,考虑大局而已,你该知道薄瑾屹是什么人,不,那不是人,那是鬼!”
“京城的事,但凡薄瑾屹察觉风吹草动,想知道只是时间问题。”
老辣狠绝,行事诡谲,连赵老爷子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这样的年轻人,若是生在他赵家该多好,偏偏是不得不除的死敌!
但池昼也不差!
“薄家那丫头是薄瑾屹的眼珠子,你猜他知道人还活着,他会怎么做?你想得到那丫头,就要忍!”
“况且她现在人还没醒,见了也说不上话。”
“你什么意思。”
她伤得很重?
池昼居然从轮椅站了起来,违抗躯体的本能,完全是意志驱使。
他身上的血滴滴答答淌下,肉体上的疼痛不足以阻拦他的脚步,四周保镖察觉到危险,如临大敌。
赵老爷子目露惊艳,“你别激动,是她本身的病症,无关这次意外,她得了癌症,肝癌,但赵家的医疗室能救她的命,也只有赵家能救!”
“池昼,我还是那句话,薄家丫头的生死取决于你,只要你点头,她就能活!”
少年眼瞳氤氲着浓郁的血色,看人的眼神仿佛盯着死物,这般注视下,赵老爷子竟觉胆寒,可这正是他想要的。
二十不到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气势,谁又知道这不是下一个薄瑾屹!
他笑道:“你不信我?可你只能信我!连你这死了的人我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区区癌症?呵!”
“池昼你没有选择,除非你想她死,她本就该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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