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动不动就惨遭家法伺候的薄野,只多不少。
她脑子里还残留着昨晚险遭侵犯的片段,不敢看人,细若蚊呐喊了声,“哥哥。”
薄瑾屹同样没理她。
几息之后,冷声说:“都坐好。”
稚宁和薄野立刻回到自己座位上,像俩小学生,大气不敢出。
两人同时用进食掩饰慌张。
稚宁心里七上八下,手心出汗,筷子拿不稳,索性换了汤勺喝汤。
凡事发生都有两面性,幸运的是,此刻薄野终于老实了。
恐怖的是,薄瑾屹也在盯着她的脖子,且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薄野要看她脖子,她还能跑、能反抗,如果薄瑾屹要看……
“吃饱了?”
此话一出,稚宁和薄野不约而同抬起头。
发现是在和薄野说话,稚宁赶紧低头装死。
薄野毛骨悚然,想说没吃饱,他才刚坐下。
“吃饱了就去干正事,中午之前,我要看到那份企划案。”
中午之前?
昨天不是说好了三天时间?!
还有!他面前这么大一碗粥满满的,大哥看不到吗?
这又是惩罚吧?
就因为他又对薄稚宁下手了?
他没欺负她!
可薄野不敢反抗,饿着肚子说:“知道了。”
走之前,还不忘冲稚宁呲牙,意思是这事没完!
薄野走后,餐厅里突然静得可怕。
佣人给薄瑾屹端来早餐,手磨浓缩咖啡的醇香弥漫在餐桌边。
薄瑾屹姿态优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期间,稚宁独自承受着薄瑾屹全部的眼神攻击,无比期望现在能有个人从天而降救救她!
可薄瑾屹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人出现打扰?
“脖子怎么了?”
“没,没怎么啊。”
稚宁捏紧汤勺,强装淡定,昨晚的事他果然不记得了。
平白无故吃了哑巴亏,稚宁相当不满,可这比起被误会蓄意勾引,已经很好了。
稚宁也为此感到庆幸。
“没怎么你们两个刚才在闹什么?”
“我也不知道!薄野最近总发疯找我麻烦,我怀疑他脑子出了问题!”
说着,她就开始举例。
“之前!哥哥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他无缘无故一脚把我踹下了泳池,那天有多冷哥哥你根本不知道,我差点淹死!”
“还有二爷爷寿辰那天,薄野他把我推到了琉璃台上!好疼,后背淤青了一大片!”
“还有还有!前段时间应珣晚上送我回来,在家门口,薄野在从我们身边经过,明明可以一块载我回去,可他偏要捉弄我,骗我走到他车旁边,然后喷了我一身尾气!”
“我发誓这之前我都没有招惹他!”
“哥哥,薄野他是不是有狂躁症啊!”
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告状,而是借着告状的名义,转移薄瑾屹倾注在她脖子上的注意力。
薄瑾屹细听稚宁一条条告状,眉头下压,“怨他?”
当然!
可当着人家亲哥哥的面,稚宁哪敢说一句不好的话,而且他心情似乎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