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而且你也舔不了几次了,还有这是支线任务哦,搞砸了要受惩罚的。】
稚宁管他任不任务,捉到了重点,【什么意思?什么叫舔不了几次了?任务快结束了吗!】
稚宁心‘扑通’跳了下,期待又不安。
她做梦都想蹦出这个烂泥潭子,可不论是真千金那,还是应珣这边,原文剧情都还有很多没走,按照一开始的规定,任务不可能结束。
可有些话,系统绝不可能毫无根据说出来。
系统也是说漏了嘴,涉及机密,不能多透露,它含糊其辞,【我的意思是,你戏份本来就不多,舔狗的活干一次少一次,你好歹珍惜一下,别人想舔都没机会。】
稚宁忍不住翻白眼,谁他妈想体验舔狗日常啊!
有些事,心照不宣,稚宁其实明白系统的难处,有些事不能明说。
就好比之前薄瑾屹中枪昏迷,系统失联过一段时间,大概就是针对她的任务去做了什么。
那次任务很关键,按道理失败了惩罚会很重,反馈到她身上,大概会变得很虚弱,可她至今依然生龙活虎。
唯一的解释,是系统帮她从中斡旋了。
正因这一点,稚宁决定听系统的话。
但行动之前,她试探着问:【统统,我会死吗?】
这活越干越没底,任务随机掉落,原定的剧情线偏的摸不到边。
系统懒洋洋的,【真有这么一天,我会向上面申请让你安乐死的。】
稚宁:【……滚!】
从稚宁现在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应珣的背影。
稚宁还记得第一次见应珣的场景,也是远远的一个背影。
那次是在酒吧,他救下了一名被富二代刁难的卖酒女。
在那样的场合,酒水不是商品,人才是。
卖酒女年纪不大,许是初来乍到,落入了那群自诩掌控资本的流氓手里。
他们让那名卖酒女跳脱衣舞。
在场几乎所有男性都在起哄,吆喝催促,以践踏女性的尊严为乐。
唯独应珣。
他抓起酒瓶砸了为首那人的脑袋。
对方来头不小,随即便和应珣打了起来。
人多势众,应珣并没有讨到多少好,把对方打了个半死,也付出了被开瓢的代价。
蜿蜒的血水从他额前滑下,一滴滴从他下颌坠下,他随手抹去,将卖酒女拎到身后,护着。
稚宁永远记得他那时的笑,被血色浸染着,轻佻、风流、玩世不恭。
可现在,跪在母亲墓前,应珣没了意气风发的张扬,他脊梁微弯,低着头,双肩下塌。
阴沉的天,将他周身的压抑、萧条烘托到了极致。
应珣母亲去世那年,他才七岁。
在最期待家人陪伴的生日那天,他等来了母亲死去的噩耗。
稚宁不知道应珣会不会后悔自责,如果那次他没有期待父亲回来陪他,他母亲也许不会出海,也就不会死。
说到底,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个失去了母亲、满怀思念的孩子。
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第三方,跳出剧情对情绪的控制,稚宁偶尔会觉得应珣很烦,会因他的行为感到不公,甚至失望愤怒,唯独没有恨。
因为没有爱作为养料,滋生不出恨意。
此刻为了任务,稚宁闭了闭眼,放任心底的同情占据思绪。
慢慢走到火盆边,稚宁拿起一摞纸钱,跪在应珣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