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努力扬起笑。
被骂就被骂吧。
只要应珣能顺利和阮凝初在一起,只要她能从这场任务中顺利解脱,怎样都行。
她会把欠薄瑾屹的这一枪还给他,如果之后还有机会的话。
稚宁离开后,薄瑾屹呼吸已近微弱,身上的病号服被血染红,后背伤口的痛感逼得视线飘眩。
才醒来不久,就经历了剧烈的情绪波动,伤口撕裂出血,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随着呼叫铃被按响,一群早已整装待发的医生护士齐刷刷涌进病房。
薄琬乔进来时,薄瑾屹身上的纱布才刚解开。
裸露的伤口像个没底的窟窿,血止不住汩汩往外冒,床单、被子、空气里,到处是血腥味。
她没说话,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安静等医生护士处理完离开,才缓步走到床边。
“看见我,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薄琬乔没有大呼小叫关心问责,兄妹两人都是处变不惊的性格。
“那么大个人影在外面晃来晃去,当我眼睛瞎了?”
早在稚宁还没离开时,薄瑾屹就发现了薄琬乔。
那时,他一心追问稚宁的答案,无暇去管薄琬乔是不是在偷听。
“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有气无力的回答平静矜雅,“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你,不然还能因为什么?不过……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薄瑾屹人处在昏迷的边缘,趴在床上,没力气和薄琬乔猜哑谜。
“有什么话直说,别学外面那些人阴阳怪气。”
薄琬乔歪着头,“那我可想什么说什么了。”
薄瑾屹静等下文。
薄琬乔也没藏着掖着,直言道:“哥,你喜欢稚宁吧,男人对女人那种。”
休憩中的男人猛地睁开眼,冷静与克制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凶悍残忍的压迫感,满室铮然。
准确说中男人见不得光的心思,有那么一瞬间,薄琬乔觉得自己会死在他手上,这是她没料到的。
薄琬乔倒是不怕,嘲弄道:“哥,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妹妹,你还真像稚宁说的只爱她啊。”
薄瑾屹意识到自己过了,收敛猛烈的杀气,“抱歉。”
简单两个字,算是让步。
“自家人不说这些。”
薄琬乔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如果稚宁真的能和薄瑾屹在一起,被他护着,她也能放心一些。
可有些事,她必须先弄清楚。
“硬撑着不让她看见你的伤口,把人赶走才叫医生进来处理,是担心吓到她吧?别告诉我你有自残的怪癖,就好疼得要死的这口。”
“哥,‘心疼’两个字,就快贴脸上了。”
薄瑾屹强撑着坐起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不反驳就是承认了,有些事旁观者清。
薄琬乔也不制止薄瑾屹的逞强,抱着手臂笃定道:“劝她退婚不成,气成这样,哥,你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