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泛泛之辈,所以此时黑鹰面对邵曦已不再有半分的轻视。
黑鹰相信,只要自己谨慎应对,邵曦并不能奈何自己。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可是自信过了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的实力不俗,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既然你们今日不想离开这里了,我就成全你们。”
黑鹰这句话把邵曦身后的老吴给说不乐意了,忍不住高声插嘴道:“屁话真多!要打便打,在这里卖什么老?
“比年纪的话,你们哪个有我年纪大?武功高低凭的是天赋和实力,比的不是谁年纪大。”
老吴突然间冒出来的这两句直接就把邵曦给逗乐了。
老吴说的倒是没错,可邵曦怎么感觉他是在说他自己?
满场就他年纪最大,可是也看得出来,除了阿甫热勒这个不懂武功的人之外,他这个年纪最大的也是那个武功最菜的。
还真就如他自己所言,这武功高低凭的是天赋和实力,不是谁年纪大。
不知道这话回头让老吴自己吧嗒吧嗒嘴好好琢磨一下,会不会觉得不是滋味?
黑鹰被老吴这顿损,似乎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于是抬手对着身后的四人一挥,他那四个结拜兄弟再次提着弯刀走上前来。
“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们人少,我这边四个兄弟对你们四个。
“虽然你们当中有一个并不懂武功的,但人数上是对等的,能不能应对全凭你们自己。
“你们能赢得了我这四个兄弟,再来与我对决吧!”
黑鹰这个安排又把邵曦给逗乐了,似乎比刚刚老吴说的那句话还好笑。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黑鹰这个人了,明知道自己这边四人当中的阿甫热勒不懂武功,他竟然安排手下四个兄弟出战。
居然还说得理直气壮,大义凛然,明明是想自己占便宜,还要摆出一副公道的样子,此举是何其虚伪?
此时邵曦三人倒没什么,可是站在后面的阿甫热勒却有点慌神了。
四对四,从人数上看倒是没什么不妥。
可是在他看来,自己这边四个人当中好像也只有邵曦和那大胖子能应对一二,而自己和那个干巴老头明显就是两个累赘。
这若是动起手来,明摆着自己一方是要吃亏的呀!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谁知道邵曦却摆了摆手说道:“对付这几个货色还不值得我出手,就让我的家仆和徒弟陪他们玩玩吧!”
听到这话,不光是阿甫热勒,连黑鹰都感到有些吃惊。
他知道他手底下这四个兄弟都是四五品的境界,最低的也是四品中期,最高的已经到了五品中期。
这在江湖黑道中随便拉出一个都算得上是高手了。
他黑鹰帮之所以能在这楼兰城内横行多年,除了自己,这四个兄弟也是功不可没。
如今对方居然提出只用两个人来与他们兄弟四人对决,黑鹰觉得邵曦已经不仅仅是自大,这简直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看对方的两个人,大胖子虽然力量惊人,但看起来也不过是四五品境界的样子,那个弓腰驼背的老家伙甚至看上去都不像个修武之人。
就这么两个人想要对付自己手下的四兄弟,这就是自不量力。
“狂妄!动手!”
黑鹰面色阴沉而冰冷,他觉得对方这是在羞辱自己,甚至是在故意恶心自己。
既然如此,他并不介意让对方付出性命的代价。
他带领黑鹰帮从流窜各地的马匪一路发展成楼兰城内最大的黑道帮派,还从来没有人敢像邵曦这样在他的面前公开地嘲弄他。
从一开始就挂在邵曦脸上的笑容,此时在黑鹰的眼中无比令人憎恶,对方那完全不将自己当回事的态度已经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随着黑鹰的这一声厉喝,他手下的那四个兄弟挥舞手中的弯刀便向邵曦几人扑了过来。
在他们的眼中看来,邵曦和乌球儿虽然有些本事,可面对他们兄弟的联手绝无存活的机会。
再加上此时众人都身处赌坊之中,虽然空间并不算狭小,但也说不上多宽敞,所以四人都以近战之姿向邵曦等人发起攻击。
邵曦依旧是坐在原处一动未动,就连看向黑鹰的眼神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而站在他身后的老吴和乌球儿此时却动了起来。
只见对方四人扑过来的那一瞬间,老吴已经纵身跃起,蹿到了屋顶的灯架之上。
这老家伙左手抓着灯架上的铁链,双脚勾起搭在灯架的横梁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只上蹿下跳的老猴子。
他这么一蹿不要紧,就只留下了乌球儿一个人面对着四个来敌。
乌球儿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将手中的铁球如同篮球的传球动作一般,双手向正前方推了出去,直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飞了过去。
这一下子不管是打到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更何况乌球儿的力量还出奇的大。
面对铁球之人见乌球儿这一下子来势凶猛,连忙将弯刀横在胸前,用另一只手推在刀身之上,想要将铁球格挡下来。
可正在此时,他突然感觉持刀的右手腕一痛,手中的弯刀居然不听使唤地掉落在地上,而手腕上却多出了一条细不可见却已深入筋骨的伤口。
这伤口看上去虽不起眼,但此时已将他手腕上的筋脉和腕骨都已切断。
在他还来不及吃惊之时,乌球儿的铁球已经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前胸上。
乌球儿的这一下可是势大力沉,毫不留手,那个被铁球击中之人整个身体都随着铁球的冲击力而变形了。
咔嚓……,咔嚓……
随着不断传出的骨骼断裂声响,那人直接飞了出去,撞到墙壁后又滑坐到了地面。
黑鹰和其他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轻,转头看去。
只见那人坐在墙根处耷拉着脑袋,整个上半身已经完全被砸扁了,前心贴着后背,如同一张纸片贴在墙上一般。
“怎么回事?”
也难怪在场之人感到惊讶,因为除了邵曦之外,没人看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