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堕落成他人的杀人工具和鹰犬爪牙。
可惜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再改变了!
正当他在心中对邵曦暗自赞许的时候,邵曦开口的一句话差点让他整个下巴都掉到地上。
只见邵曦扶着大门的门框,再次抬脚跨过门槛,一边进门,还一边说道:“门上那块匾摔坏了,你可不能赖到我身上,最多咱们两个一人赔一半。”
申不改被这句话搞得目瞪口呆,心说什么情况?
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境况之下他关心的居然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门上掉下来的那块匾?
这会儿他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讨价还价?他该不会是脑子被震出毛病来了吧?
“刚刚你所用的剑式可是你自己所创的?”
申不改虽然已经判断出邵曦用来接自己第二招的剑式是他自己所创,却依然想从邵曦的口中得到确认。
邵曦一边抬起衣袖擦在嘴巴上的血迹,一边点头回了一声“嗯。”
申不改得到邵曦确定的回应后,又追问道:“看得出,你所修炼的是沧海流云剑法,而你所创招式中却有南海盈月岛望舒阁的武功招式,你与那望舒阁是何关系?”
“朋友而已。”
申不改对邵曦的回答既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
惊讶的是想不到邵曦竟真的与盈月岛望舒阁有所关联,而且这“朋友”二字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
都知道南海盈月岛与外界常年断绝往来,别说是跟她们交朋友,就是登岛与望舒阁主见上一面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邵曦轻描淡写的“朋友”二字,对很多人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而让申不改感到疑惑的是,就算是与望舒阁主是朋友,那望舒阁的武功也不可能轻易外传。
望舒阁是一个对武学传承极其保守的宗门,门中皆是女弟子,本派的独门武功只单传给内门弟子,不要说外传,就连普通的弟子一生都没有机会能够习得。
可邵曦所创的剑式之中竟然有望舒阁武功的招式痕迹,这说明望舒阁主将自家的内门武功传授给了邵曦,哪怕只是一招半式,那也是打破了望舒阁的规矩。
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关系才能令望舒阁主打破宗门世世代代的规矩,将武功外传给邵曦?
邵曦与盈月岛望舒阁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在申不改闷头琢磨邵曦与望舒阁是何种关系的时候,邵曦出乎意料地问了他一句“还要接着打吗?”
申不改被邵曦给整愣住了,心想此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按说应该巴不得就此罢手。
他可倒好!还主动提出来,难道是想接着打?既然他都这么问了,自己若是就此罢手,岂不是被他装到了?
不过,此刻的申不改对邵曦的杀心早已尽数消除,此前那股邪恶的冲动之念早已荡然无存,看着眼前的邵曦,此时他内心更多的是赞赏之情。
于是对着邵曦反问了一句“怎么?你还想继续?”
邵曦是一点都不含糊,毫不犹豫地回道:“客随主便,既然判官想试试在下的武功,在下自然没有拒绝之理,再说如今我是在你的地头上,我拒绝得了吗?”
申不改隔着面具看向邵曦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邵曦如此放肆不羁的个性倒是与他此前所了解的颇为不同。
之前他所探查到的邵曦是一个谦和有礼、古道热肠之人,虽武功修为不俗却从不恃强凌弱,有些爱管闲事,乐于助人。
而此时自己面前的这个邵曦竟是一个狂放不羁,不畏强敌之人,面对着明知不可能战胜的敌手竟毫不畏惧,如此热血。
这让申不改感到有些意外。
“若是再斗下去你毫无胜算,不如就像之前你与石勇交手时那样,你我二人不要再动用元气,否则整个大殿都要被我们拆掉了。
“只要你有办法将我逼退,今日就算到此为止,若是你做不到,丢了性命也不要怪本座。”
申不改说的一点都没错,此时的邵曦已经受了内伤,若动用元气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与申不改相斗。
尽管邵曦嘴上很硬,但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见对方提出不动用元气,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迁就。
不过尽管如此,以申不改的武功修为,就算不动用元气也足以取了此时邵曦的性命。
“判官这么说,在下从命便是!在下多问一句,是不是除了不动用元气,无论用任何手段能将你逼退都算数?”
“当然!”
申不改心想,邵曦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不想,邵曦将身子一正,对申不改说道:“那就请判官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