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曦与白锦卿和胡玉山二人分开之后,走出银台门取了马匹,刚要离开便又听到有人叫自己。
邵曦心中感到纳闷,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找自己?
于是便回头循声望去,只见离银台门不远之处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一人。
邵曦一看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想不到这虞吉还真有耐心,自己在萧玉明那里闲扯了一个时辰,又在银台门内与白锦卿和胡玉山聊了一会儿,他居然能在外面等这么久!
看起来这凤阳郡之事的确是让他十分在意,虽然此前自己心中早就有了他会来找自己的准备,却不想他竟如此迫切,竟然直接到银台门外来堵自己,这倒的确是让邵曦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虞吉好歹身为户部尚书,主动与自己打招呼,自己也不好太过失礼。
于是急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尚书大人!尚书大人这是与圣上谈完事情了?不知为何会在此处叫住下官?大人找下官可是有事?”
邵曦的装傻充愣,明知故问弄得虞吉也是颇为尴尬。
他心里清楚邵曦明知道自己找他所为何事,如今却在他面前装糊涂,看来有些话也不能再掖着藏着了,不如干脆直言相告,也免得让对方觉得自己虚伪做作。
于是拱手对邵曦说道:“邵大人就别开本官的玩笑了,本官在此等候邵大人为的正是那凤阳郡之事,邵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邵曦虽然明知道虞吉是想找自己求情,却不想那么轻易地给他机会。
心说你虞吉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连萧常毅这个皇帝你都敢变着法儿地为难,更是在凤阳郡扶植佟家父子为祸地方,你那倒霉的儿子又与我有过节,岂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于是邵曦继续装起糊涂来。
“虞大人这是何意呀?这凤阳郡佟家父子为祸地方之事圣上虽交由下官查办,可此事与虞大人又有何关系啊?
“虞大人在朝中身为户部尚书,位高权重,怎么也会对这凤阳郡之事如此关心?
“看来虞大人果然是忧国忧民,对这地方上的小事也如此上心,的确是难能可贵呀!”
虞吉心中知道邵曦这明摆着是在嘲讽自己,可如今自己的小辫子捏在了人家的手里,就算心中不悦也不敢发作。
连忙陪着笑脸对邵曦说道:“邵大人就不要再拿本官来说笑了,本官知道邵大人既然在凤阳郡查出了佟家之事,必定也已查出那佟家与本官的关系,只是在圣上面前没有明言,本官在这里还要多谢邵大人为本官留了脸面。”
邵曦见虞吉这么说,倒是越发地来了兴趣,继续假装糊涂道:“哦?那凤阳郡的佟家竟然与虞大人还有关系?此事下官倒的确不知,敢问虞大人与那凤阳郡的佟家是何关系?或许对下官查办凤阳郡之事还会有些帮助。”
虞吉眼见着邵曦是要将这个糊涂装到底,心中是万般的无奈,他心里清楚邵曦此时就是在拿捏他,但却无论如何又不能发作。
此时他一张脸上的表情可说是精彩至极,想怒又不敢怒,勉强陪笑又笑得比哭都难看。
最后干脆把心一横,直截了当地对邵曦说道:“邵大人,你也不必再装糊涂,你此前在凤阳郡必定已经查出那佟家乃是本官的远房亲戚,如今他们犯下此等大事被邵大人手刃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只是此事难免会牵连到本官,尤其是本官如今在这户部任尚书一职,极易被人认为是那佟家作恶多年的背后靠山,所以本官此次前来找邵大人便是想与邵大人澄清,本官与那佟家虽有亲戚关系,却并不相熟。
“若是那佟家之人打着本官的名号在外作恶,实在是他们自作主张,本官实在是并不知情,还请邵大人到时能够明察,切勿听信他人谗言,能还本官一个清白。
“我知道家中犬子疏于管教,平日里有诸多行为不当之处,还曾与邵大人起过冲突,本官在这里替犬子向邵大人赔礼,还望邵大人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本官的身家清白全都系于邵大人之手,还请邵大人多多费心,邵大人相助之情本官必定会铭记于心,事后自当重谢!”
邵曦一听你这是装不下去了,干脆跟我实话实说了啊!
不过,这实话里边还掺着假话,明明就是你背后支持佟家在凤阳郡作恶,自己也从中捞取好处,如今见佟家人都死光了,你便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还跟自己谈什么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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