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懂。
萧常毅为了此事也是一筹莫展,他不是不知道朝中这些官员们在玩什么,可是有些事情却没办法深究。
否则的话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若是把他们都处理了,恐怕手底下就没有可用之人了。
邵曦只是眼珠转了转,心中便已有了主意,于是笑着对萧常毅说道:“圣上不必太过忧心,此事也许我有办法解决,只不过需要圣上跟我演一出戏,而且要演得越像越好。”
萧常毅一听邵曦说他有办法,顿时来了精神,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说你有办法,却不知是何良策呀?”
邵曦趁机将自己所拟定的那份举荐的折子递到了萧常毅的面前,脸上还挂着神秘的笑容。
“我的办法正是与这折子上所举荐的现任南水郡守陶青云所应任职之地有关。”
萧常毅一脸不解之色,伸手接过邵曦递过来的折子,打开后扫了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所举荐的这个陶青云是想让他由南水郡调往凤阳接替现任郡守李瑞,你的办法可是与这凤阳郡有关?”
“正是!”
“你且与我说说如何利用这凤阳郡让虞吉不再找借口,能够老老实实地将银款调拨给工部?”
邵曦嬉皮笑脸地将自己在灵羽山的那段经历大概地与萧常毅说了一遍,着重讲的便是那佟家在石门镇,甚至整个凤阳郡这么多年来为恶之事。
最后更是提到了佟家与凤阳郡守李瑞相勾结,在朝中背后的靠山便是户部尚书虞吉。
萧常毅一听就乐了,笑着对邵曦调侃道:“你这小子为当地除恶说起来倒是行的善举,可是你趁机吞了人家的产业,竟还将人家所有的产业都划到了自己的宗门之下,你这么干岂不是行假公济私之事?”
“欸!我说圣上您这可就有失公允了,咱们说话可得讲良心啊!
“您甭管我是在余江郡还是在凤阳郡,拿了人家的产业可都不是白拿的,我可都是给了钱的,这怎么就成了假公济私啦?
“再说了,我名下的产业越多,生意做得越大,自然赚的钱也就越多,您那两成纯利的分红岂不是也水涨船高?圣上您可不能得了便宜还不领情啊!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地跑断腿,您坐在这里就是数数钱,咱们可不带卸磨杀驴这么玩儿的!”
萧常毅端着茶盏正喝了一口茶,听了邵曦的话“噗”的一口便喷了出来。
心说,这小子现在是捏住自己的把柄了,居然拿跟自己合伙做生意这件事来为自己辩解,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想想邵曦说得也有道理,虽然是用了手中的权力之便,但做的事情倒也的确没有什么值得诟病之处。
于是放下手中的茶盏,拿起案上的手帕擦了擦嘴上和胡子上的茶水。
笑着对邵曦说道:“好好好!权当你说得有理,那么你是打算利用这件事来威吓虞吉,想要逼他避重就轻将银款调拨给工部。
“可是这样便不能深究他在凤阳郡私下扶植黑道势力,祸害当地的平民百姓之罪,在此事上朕岂不是也有了失察之过?”
邵曦听到萧常毅这么说,无奈地摇了摇脑袋,用一副“怎么教都教不会”的表情看着萧常毅,把萧常毅看得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只是片刻之后,萧常毅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邵曦的用意,“哦”了一声之后居然仰头哈哈大笑。
伸出手指指着邵曦点了点,一时竟对他有些无语。
萧常毅实在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多鬼主意,着实是有些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邵曦见萧常毅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像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若是萧常毅自己想不明白的话,他也只能是干着急。
因为有些事情就算彼此心中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也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口,说出来了这个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虽然此前自己曾向萧常毅提到那佟家在朝中背后的靠山便是虞吉,可这些事都只是一些传言,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此事是否属实。
这种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可查也可不查!
可若是当着虞吉的面把话放在了桌面上说的话那就是非查不可,不管查不查得出来,最后的结果应该都不是大家想要的。
邵曦这个馊主意是意在敲山震虎,可没说要将老虎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