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二十辆平板大马车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进了秦家,沿途引得不少路人围观,都在议论这秦家不知道又接了一笔多大的生意,竟然一次采购了整整二十马车的货品。
这二十辆马车上全都码放着刷了桐油漆的大木箱,这种木箱哪怕就是下再大的雨,箱中的货品也不会被打湿,箱子上面都挂着铜锁,贴着封条,这也是为了防止货品在运输途中被人调包。
将所有的车马全部停在秦家的后院之中,车夫也都安排住下,秦家父子摆下宴席招待邵曦与老吴二人。
老吴的身份虽然只是邵曦的仆人,秦家却不敢有丝毫的小看。
能够贴身跟随的仆人可想其地位,对于秦家而言,只要是邵曦身边的人便要以礼相待,毕竟这位财神爷身边的人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酒席之上,秦家父子免不得对邵曦又是几番试探,也都被邵曦完美地应对过去,其实秦家父子不放心的无非也就是邵曦口中这两笔生意的真实性。
而邵曦则是秉持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始终说得遮遮掩掩、讳莫如深,这反而让秦家父子觉得是邵曦不想透露更多。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神秘越让人觉得好奇,不说反而会让人觉得是你不想说,不想说是因为你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太多,越是这样他们越觉得此事可能是真的。
你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反而觉得你是编了一个完美的瞎话要骗他们,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自作聪明,最后反而被聪明所误。
一顿酒宴吃下来,秦家父子对邵曦更是确信无疑,于是酒宴散后秦岳宗便嘱咐秦淼第二日一早抓紧去筹措银资。
深夜,父子二人在书房中商谈此事时,秦淼对投入多少银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父亲,今日在酒宴上那邵曦说不论我秦家是投入一万两,还是投入两万两,他都会将其算在此次与南赵私下交易当中,也就是说我们交给他的银子,他会立刻拿去投入到江南的收购与囤货当中。
“而此次与南赵私下交易所得直接算到我们头上。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此次投入的越多获得的回报也就越多,要知道这一次的利润可是翻倍的呀!”
“你的意思是……?”秦岳宗若有所思地问道。
“儿子的意思是反正我们此次要找泰和商行借贷一部分银资,与其这样不如就干脆多借一些,眼下看起来这笔生意的确是有搞头,不如我们多投一些进去翻倍翻回来的也多一些。
“他邵曦与泰和商行有合作,此事应该不会有假,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若是不抓住的话,岂不是浪费?”
“话虽如此,可你要知道从那泰和商行借贷银钱出来利钱可是不低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一时之间我们拿什么去还?”
秦岳宗毕竟年岁已高,他可不想用自己的棺材本去赌,尽管此次生意的利益极高,可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总得给自己留点回头的钱。
可秦淼却不这样想,如此巨利摆在面前,若是不趁此机会多赚一笔回来,将来再想赚这笔钱就没那么容易了。
将来的秦家必定全都是他的产业,他自然想趁此机会将家业扩大,将来自己享受的也比自己的老爹要多一些,所以当秦岳宗表现出犹豫之时,他的内心之中是有些许不满的。
正所谓人越老,胆越小。
秦淼觉得自己老爹现在是老了,胆子也变小了,不敢担受风险,只是一心想图安逸,只想着安度自己的晚年,却没有替他这个做儿子的着想。
可是秦岳宗的担忧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若是真的将自己家产全都押进去,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手头上连点过河的钱都没有了。
所以当秦岳宗提出此问时,秦淼也是产生了些许的犹豫,不过明日前往泰和商行借贷银资之时,他还是打算将家中所有产业的房契、地契全部都带上。
若是利钱过高,为了少担风险自然是凑够一万两即可,若是觉得偿还并无太大困难,他便打算私自做主将所有家产一次性押上,狠狠地赚他一票。
正在秦淼心中暗自打着自己主意的时候,秦岳宗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淼儿,不要只图眼前之利,我们答应与此人合作此生意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那西域乌海国的宝藏,只要得到了那笔宝藏,我秦家世世代代便可享用不尽,眼前的云纱生意少赚一些并无大碍,切勿因小失大。”
“父亲提醒的是,儿子记住了。”秦淼躬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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