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父子二人,另外一件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将自己的师弟给解救出来。
也不知道这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他在那密牢之中是死是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少爷,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件事便是要将我的师弟救出来,若是想将他救出来必定要潜入秦府,我们两个进去偷东西问题不大,可是要带个大活人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件事情你可有想过?”
老吴的提醒让邵曦又沉思了片刻,随后抬头对老吴说道:“此事你可以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秦家父子主动留我们在他家中住宿,同时也有办法将人救出后顺利送出秦家。我这就去一趟泰和商行,你在房间里最好先把自己打扮打扮,别跟着我一登门便被人家认出来,那就屁都没得玩了。”
说完,邵曦也不等老吴搭话,转身便出了房间。
离开客栈后,在城中稍一打听便找到了当地的泰和商行怀昌城分行,摇着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迈着方步便进了泰和商行。
商行的伙计见有客登门,便连忙迎了上来,还没等开口说话便见一块金牌怼在了脸上。
那伙计对着金牌左看看,右看看,而后一脸惊讶地瞧了瞧邵曦,急忙点头哈腰地请邵曦落座,沏茶倒水,紧接着便是跑到后堂去叫掌柜的。
手里拿着这种牌子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伙计能接待的。
片刻后,商行掌柜一溜小跑地来到前堂,与邵曦相互见礼后便将他请入了后堂。
天下所有泰和商行的掌柜都知道手里拿着大掌柜金牌的人,就等于是大掌柜本人亲自前来。
这怀昌城内泰和商行的掌柜姓陆,年纪与大梁城的曹掌柜相仿,虽没有曹掌柜那般精明,却看得出是一个恪守本分,兢兢业业之人。
邵曦先是让他验了验自己手中的那块牌子,毕竟如此重要的信物总要辨个真伪,免得有人冒名顶替,行招摇撞骗之事。
在查验无误之后,陆掌柜将牌子双手交还邵曦,满脸堆笑地问道:“邵公子可是我怀昌城分行的贵客呀!想不到小人有一天也有幸能亲眼见识到大掌柜的随身金牌,想来邵公子此次前来必定是有事情要吩咐小人去做,既然公子是大掌柜的朋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必竭尽全力完成公子所交代之事,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邵曦也不啰嗦,直接便将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对陆掌柜讲了一遍。
陆掌柜在听了邵曦的要求之后,不禁一脸的震惊,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公子这是要对付怀昌城的秦家?不知公子与这秦家有何过节,竟要用如此手段?这让小人很是为难啊!”
“陆掌柜有何为难之处不妨直言,在下虽有求于泰和商行,但也绝不会为泰和商行平白地增添麻烦,若是陆掌柜的难处在下无法解决,便只当在下今日没有来过。”
邵曦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不满之意,那意思我拿着章焕智的金牌来到这儿一开口你就跟我讲条件,你这是不将大掌柜放在眼里了吗?
不过邵曦也未将话说死,对方有什么难处,自己若是能力所及也会帮助解决,毕竟自己还是有官身在。
其实邵曦也很清楚,陆掌柜担心的无非就是泰和商行的信誉问题。都知道为商者诚信为首要,若是泰和商行参与了他这坑蒙拐骗的勾当,将来说出去只怕是好说不好听,影响了泰和商行的声誉也的确是陆掌柜承担不起的。
其实这些事情邵曦早都已经考虑到了,现在只是等着陆掌柜将此事提出,他再给出解决之道,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邵公子,您要到我泰和商行借调云纱、财资,这些都好办,就凭您手中那块牌子,您就算要将这怀昌城泰和商行整座搬走都不在话下,只是您让我们配合您说假话,只怕对泰和商行今后的声誉会有所影响。小人倒没什么,可若是影响了商行的信誉,小人实在是担待不起呀!”
邵曦早就在这儿等着他呢!如今见他的确提出了此事,自然是胸有成竹地对陆掌柜说道:“陆掌柜多虑了,那云纱本就是从余江郡发过来的货品,而余江郡的云纱产业尽在我手,说是我的云纱如何算是说谎?
“至于从你这里借调的那笔银钱我又没说没有货,只不过是先将钱调过来用一下,回头货品自然会送到你商行之中。做生意嘛!有的先货,有的先钱,这不是很正常吗?又如何会有假呢?您说呢?陆掌柜。”
“哦——”
陆掌柜似乎一下子听懂了邵曦的意思,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