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仰慕已久,今日与自己相见还感到万分荣幸,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只要他肯抬手放过自己,今日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既然对方如此客气,不如暂且先将他稳住,只要自己能回到万刀门将伤势养好,将来这小子是杀是剐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眼下先虚与委蛇地与他周旋一番,反正此时身边又没有旁人,就算说些软话也无人知晓。
“想不到少侠也知道老夫的名号,不错!老夫正是万刀门门主万仝,今日你我有幸在此相遇也的确是很有缘分,能够结识少侠也是老夫之幸。今日之事全是一场误会,如今既然双方都各有死伤,此事便就此过去,我万刀门也从此不再计较。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待来日老夫将伤势养好定要寻得少侠,与少侠把酒言欢以结忘年之交,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邵曦差点没被万仝给气乐了,这是听不出来好赖话吗?居然还与自己攀起了交情!刚刚杀人的时候想什么了?
一群人跑到人家知秋阁杀人放火,现在一开口就是一场误会,那意思两边都死了人就算扯平了,此事就此翻篇儿了?这家伙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心里想得太美,居然还把自己当成三岁的孩子一样来糊弄。
你若不是万仝,今日可能还死得痛快些,如今却还想用自己的名号换取活路,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邵曦一脸阴阳怪气地笑着说:“想不到万门主一个修武之人居然口才也这么好,竟能舌灿莲花,将今日之事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当年屠戮阮家满门,杀掉风家庄上下六十六口,一把大火烧掉风家庄的时候,万门主应该也像今日一样说得如此轻松吧?”
听到邵曦的这番话,万仝不禁心中大惊,满脸惊讶之色。
“你说什么?那阮家之事你知道并不奇怪,看得出你与那阮浩扬是朋友,可当年风家庄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邵曦走到万仝的面前蹲了下来,与万仝脸对着脸,那个距离几乎是要亲上了对方,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方,似乎是要将对方脸上有几条皱纹,有几根胡子都数个清清楚楚,看得万仝心里一阵发毛,不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意欲何为?
“万门主,我来说说你犯下的几个错误。
“首先,当年风家庄的事你不该掺和进来,因为风长临始终都是圣上身边的人,你参与此事罪同谋反。另外与阮浩扬一样,风家庄也逃走了一个少爷,那个少爷此时此刻就在你的面前。
“其次,你不该灭了阮家,灭了阮家之后你不该再追杀阮浩扬,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你的第三个错误是不该在阮浩扬将死之际还如此地羞辱他,这让我知道你并非只是受人指使而已,你原本便是一个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残暴不仁之人,你连让我放过你的最后一丝丝可能都消失了。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姓邵,我叫邵曦,晨曦的曦,你叫我风玉言也好,叫我邵曦也罢,总之割掉你儿子耳朵和手指的人就是我,那个‘敬承司’的四品督检史。你也不用等伤势好了以后再来找我,咱们今日就在这里把事情解决了吧!”
邵曦的话如同晴空中的一个炸雷,让万仝瞬间呆在当场,他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因为伤势过重产生了幻听,甚至连此时自己面前的这个人都是自己的幻觉?
“你说什么?你就是当年风家庄逃出来的那个少爷风玉言?可你为什么又叫邵曦?邵曦不是那个四品督检史,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吗?邵曦此时不是应该带着使团在南赵出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古平郡知秋镇上?你又怎么可能是风玉言?当年的那个孩子不是逃到北方草原去了吗?至今踪迹全无,为何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
邵曦冷冷的一笑,语气有些调侃地说道:“万门主知道的倒还是挺清楚,看起来当年之事并没有冤枉你,你万刀门既然做了如此的好事,本公子今日就得好好谢谢你。”
说着,邵曦伸出左手搭在万仝的右肩之上,只是稍微催动元气施展乾坤手中的爪力在万仝的肩膀上轻轻地一捏,只听“咔嚓”的一声,万仝的锁骨已被邵曦捏断。
原本已是重伤的万仝此时哪里还能承受得住肩上的骨断筋折?在“啊”的一声之后便见自己右边的肩膀已经塌了下去,整条手臂再也无法抬起。
“下一次是左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