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罗康头疼这两个人在吐却只有一个木桶的时候,就听到如同闷雷的一声“哕……哇……”
抬头一看,我去!坐在船尾的乌球儿这一大口吐的,恐怕他踢过去的那个木桶都装不下。
心说这货得有多大的肚肠,能装这么多东西?现在好了!什么桶都用不着了,让他们三个往船上吐吧!回头这船可有得洗的了!
老吴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乌球儿,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大胖小子,你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你也晕船?不应该吧?”
“哇……,我没……哇……坐过海船……哇……!”
这小子居然没坐过海船?身为南赵人没坐过海船就如同北方人没穿过棉袍一样,绝对是个稀有的存在,这完全不合理呀!
不过再看看乌球儿那个身材,老吴似乎也能理解了,他这个体型实在是太占地方了,估计就算傅佐良当初有什么事要坐船也不会带着他,这货不管是坐船还是坐车都是个麻烦事。
老吴是吐了两下就不吐了,乌球儿吐到肚子里空了没得吐了,再加上似乎也有点儿适应了船上的摇晃,坐在船尾的他歪在那里一声不吭,只有邵曦还在没完没了地吐着,看上去身材颀长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能吐?
邵曦这下可遭了罪了,这一路就算是把肚子吐空了,也还在拼命地向外吐着自己的胃水,到最后已经吐得整个人全身虚汗,完全虚脱了。
从余江郡前往南水郡的这一路也都是乘船,不过那都是官家的大船,四平八稳,再加上内陆江河哪里有海面上这么大的波浪?那船就算晃两下,邵曦也没什么感觉。
可是现在不同,一艘不大的渔船在一望无边的海面上随着海水不停地摇晃着,身为北方人的邵曦那是完全扛不住啊!
吐到后来吐的邵曦全身都脱力了,像条死狗一样,脑袋搭在船帮上只剩下哼哼了,坐在一旁的老吴看得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呀!
上次邵曦这样像条死狗一样,还是六岁那年被自己夹在腋下逃命。这十年来,这小子每天活蹦乱跳的,时不时还要捉弄一下自己,这一下子终于是遭报应了,想着都解气。
乌球儿倒在船尾一声不吭,邵曦就趴在船帮上一直哼唧唧的,老吴可就难受了,罗康要驾船,他是唯一一个能闲出手来收拾一下的人。
用木桶从海里打了点水上来冲洗着船上三个人形色各异的呕吐物,那个恶心啊!
老吴捏着鼻子一点一点地清理,时不时地哕一下,心里不停地骂着娘,刚才还幸灾乐祸,现在倒霉的那个居然成了自己,真是冤枉!
就这样一直到了半夜时分,邵曦与乌球儿才算恢复了一点精神,接过老吴递过来的水囊,灌了口水漱了漱口,半死不活地躺在船上,却突然间听到了从乌球儿肚子里发出来的“咕噜噜”的叫声,邵曦和老吴一阵的无语。
甭管吐成啥样,乌球儿这货都必须得吃饱,哪怕吃完再吐,也必须得保证自己是吃饱的状态,老吴突然开始担心自己带的干粮好像有点不够。
经过了这好一番的折腾,几人终于开始适应渔船在海上的摇晃,难受劲儿过了之后也都开始恢复精神了。到了第二日天亮时,几人已经可以正常进食,终于不用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了,晕船就是这样,折腾够了之后也就慢慢适应了。
吃饱喝足了,邵曦再看向海面已不再觉得像刚上船时那么美了。
天是蓝色的,海面也是蓝色的,一眼望不到头,视线的尽头仿佛海与天都连在了一处,这东西看得久了就变得单调乏味起来。
在这种环境里如果待的时间太长,人们会产生莫名的心理压力,邵曦不禁佩服起这些行船之人,常年待在海上面对如此单调的景色,他们又是如何忍受的呢?
好在盈月岛离得不是很远,还没到午时,罗康便开口叫邵曦几人。
“看!我们快到了,前面便是盈月岛了,我还是将船停在十年前的那个地方吧!那里比较隐蔽,不会被岛上之人发觉,你们登岛之后我便返回。”
邵曦心里一阵郁闷,原本想光明正大地登岛致歉,如今却还要像老吴十年前一样偷偷摸摸地上岛,不过想想这样也好,就这艘破船还满是臭气,若是被岛上的那些漂亮女人们看到,还不得笑话他们这些臭屌丝。
顺着罗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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