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增见邵曦如此上道,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
原本这南赵朝堂之事,邵曦的参与便已初见成效,想不到今后与景元的合作竟也能得到他的助力,韩增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大权在握,坐在皇位上的样子。
“小友既已决定投靠,今后你我便不再是外人,不管是这南赵之事,还是将来景元之事我们都须通力合作,各取所求,未来不说能权倾天下,至少也能做个一方的霸主。”
邵曦心中暗骂:“你想的美,在小爷这里你们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而已,你们见过谁与工具讲交情吗?将来用完了再一个个地收拾掉你们,暂且先让你们猖狂一段时间。”
“相国大人抬举晚辈了,晚辈如今尚不敢说与相国大人合作。我虽有投靠之意,却还不知是否能被接纳,所以这合作之事还需待日后再说,眼下要做的便是先帮相国大人将那大将军傅佐良排挤出朝堂,好让相国大人能独掌大权。如此也算是我尽了一些绵薄之力,以为日后的投靠之举而铺路,到时还请相国大人替晚辈多多美言,晚辈在此先行谢过相国大人。”
韩增听邵曦这么说,心中顿时感到十分得意。邵曦的到来,已经打破了南赵朝堂的权力平衡,而如今他又有求于自己,那么接下来的事邵曦必定会尽心尽力,不敢藏私。
在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而邵曦正是自己手中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邵曦的眼中他才是那枚棋子。
“如今既已拿到了傅佐良的把柄,小友打算如何利用这封密信?”
邵曦微微一笑,对韩增说道:“此事不难,贵朝圣主今日已经召见晚辈,并且因为我与海珠公主之间的误会带我去了趟明珠宫,公主殿下原谅晚辈的条件便是要晚辈传授她一套身法。既然有机会进宫,那便可以创造与圣主见面的机会,晚辈会寻得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圣主透露傅佐良的这封密信,到时贵朝圣主自然会对其产生猜疑,届时相国大人再推波助澜,此事必定可成。”
韩增听后皱起了眉头,似乎对邵曦的这个主意并不是很满意,如此难得的机会他不想拖拖拉拉,有所稽延。
自己与傅佐良斗了这么多年,彼此间一直都拿对方没什么办法,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文一武乃是南赵朝堂中的两大支柱,可实际上两个人都想把另外一根柱子拆掉。
如今这么难得的机会摆在面前,邵曦给出的建议却是在赵红锦跟前慢慢吹风,再找机会提及密信之事,这韩增如何能等得?
“老夫觉得小友此法并不可行。你想想看,你出使南赵将事情办完后便要离开,在南赵停留的时间并不会太久,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能让圣主对你所说之话深信不疑?以你的身份,若是在圣主耳边不停地吹风,圣主反而会觉得你作为景元国的臣子伪造密信,故意破坏南赵君臣间的关系。如此一来,反倒会使这密信失去原有的价值。”
“那么,依相国大人所见,晚辈应当如何做才好?”
“你作为景元国的使臣,与圣主提及此事时绝不能表现得太过模棱两可,而是应该表现出非常愤怒。南赵朝堂中有人竟与景元帝国朝中之人勾结,这对两国朝廷都是不能容忍之事,所以对这种事你的表现应该是当众质问,甚至作为上国使臣应该有斥责之意,这样的表现才是正常的。另外,此密信得到的手段绝不能说是你手下这位老先生潜入大将军府盗得,这样一来你便首先失了道理,此前不是发生过刺客袭击使团之事吗?完全可以说这封信是从刺客身上搜到的,如此不管是你的表现还是密信的来源就都显得十分合理了。”
邵曦心中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只不过是拿捏了韩增的心理,故意出了这样一个主意。他知道韩增现在很急,恰好利用他此时这急切的心态,将后面自己所有的行为合理化。
对付韩增这样老奸巨猾的家伙,不能一直表现得太主动,太主动了就会让他发觉自己有意图。
同时邵曦也听取了老吴的意见,凡事不能表现得太过精明,要让对方觉得自己有用,但并不会对其构成威胁。所以当韩增问到邵曦有什么主意的时候,他选择用一个不太好的主意来引导韩增提出自己早已经酝酿成熟的想法。
这么一来,表面上看起来主意是韩增出的,但实际上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内,既不显得自己过于精明,又使对方按照自己的思路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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