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了我孙爵,这行军打仗对军士的要求虽然不能像你们这些江湖高手一般,但讲求的是配合无间,令行禁止,大人可千万不要以为只有武功高,人数少,才能做这潜行之事。今日下官留下的这两千兵马中有五百是下官亲自调教的军中精锐,最擅长的便是潜行夜袭,不如精选一百人调拨给大人,由大人带领偷偷潜入南山贼军的军库,这一百人与大人共同守住军库应该不成问题。我四郡兵马加紧围剿,想那贼军也没有多大精力去围攻军库,大人只需带领这一百人坚守待援即可,如此便可保下这批铠甲及军械,以资我军之用。”
邵曦听着似乎很有道理,这行军打仗之事孙爵本来就比自己擅长,再说夜行偷袭本也是兵家常用之法,而且能干这种活的基本都是精锐,看来还是自己的认识浅薄了。
“既然如此,那便按孙大人的想法来办吧!之前是本官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看来这行军布阵之事还是要多请教孙大人呐!”
“大人过奖了,这本就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大人居于庙堂又行走于江湖,对军旅之事不甚熟悉也属正常,下官能替大人出出主意也是下官的荣幸。既然大人赞同下官的想法,那么下官这便去整顿兵马,将那一百精锐调拨过来交于大人指挥。”
“嗯,看这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兵马整顿完毕之后,等老吴来了我们便抓紧出发。”
邵曦刚提到老吴,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就见老吴有些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看这样子这一路赶得还挺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打了个招呼之后,孙爵便去整备兵马了,邵曦这才腾出工夫来问老吴有关城中的情况。
“怎样?我消失的这一天城中可有什么动静?那赵家见派去行刺我的人没有回来报信,可是又有派人前去余水镇的纱坊打探消息?”
老吴有些气喘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也不回邵曦的话,先是摘下腰间的酒壶“咕咚咕咚”就灌起酒来,看来定是有急事才赶路赶得如此着急,邵曦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了。
几口酒灌完,老吴这才抬起袖子擦擦嘴,对邵曦说道:“何止是派人去打探消息!天刚亮,他们便赶着刚开城门之际派人前去余水镇,可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午后时分一下子又派了十几个人出去,我猜这趟绝对不是去打探消息。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在不在纱坊之中?我真是有些担心会出意外。你也是,计划来计划去,为何就没有考虑到这一步?把个姑娘家一个人扔在纱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对得起你这个小师父吗?”
邵曦听了心中也是一惊,原本他以为赵家见自己失踪便不会再轻举妄动,只会静观其变,毕竟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绽便越多。
但现在看来,赵家已经孤注一掷,不计后果,势必要取他的性命。可自己不在纱坊,只留纱女和高广在纱坊,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毕竟高广身上还有伤势。
赵家一大早派出去的人到午后都没有回来,邵曦猜得到是为什么,看来那高广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可后来这一批派了十几个过去,高广身上带着伤该如何应对?
邵曦很清楚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更何况高广在身有伤势的情况下一对十几人,必定会陷入一场死战,也不知最后的结果怎样?
想到这里,邵曦免不得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眼下就算再担心也无济于事,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希望他们吉人天相,能渡过此劫。
就在邵曦、老吴准备等孙爵点齐兵马,便带领那一百精锐偷袭军库之时,余江城内的赵华俊已经气急败坏,正指着高粲破口大骂。
“废物!赵家养你这么多年有什么用?连这点事情你都办不好。你不是一直自诩才智过人吗?为何当初没有发现这个邵曦竟然身怀武功?此次行动是你一手策划,人手也是你找来的,现在全都派了出去了,结果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连个消息都没有,你他娘的还能干点什么像样的事情?”
高粲此时已经满头是汗,不过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形势。既然自己派去的人都没回来,那便说明邵曦并没有遇刺,那么消失了整整一天他去哪里了呢?
高粲心中“咯噔”了一下。
“大人,听我一句劝!赶紧派人前往南山整备兵马,以防万一吧!如今可以确定邵曦并未身亡,既然他没有死,又玩起了失踪,那么他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是对我赵家不利的。此时,大人不该再犹豫了。”
赵华俊也傻眼了,难道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